昌威完全想不起来那夜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自己很开心,喝了很多酒,他醉醺醺地躺倒在铺着大红被单的床上,嘴角咧到了耳后。
常听人说“被翻红浪”“被翻红浪”,早前还不知晓这是何意,今天看着床头的红烛、床上的红被,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他无师自通地明白了这四个字是在讲什么。
摇曳的烛火被温知言熄掉,月光大半被挡在窗外,一道瘦弱的身影伏进昌威的怀里,血液汹涌澎湃地向下流动,他轻松捉住怀中人,用熟悉的角度欺身压了上去。
等他再醒来时,身边空空的,鲜红的床单上有一抹暗红的血迹,昌威嘿嘿傻笑着盯着看了半天,才猛地发觉四下寂静一片,似是没有第二个人。
他急得未穿外衣,赤着脚就往外走,冲出房门后看到温知言拎着一捆柴火进了坐落在一角的耳房。
粥的香气这才从耳房里冒出来,火烧大了些,粥在锅里咕噜噜翻滚着的声音滚进了昌威的耳朵,让他忽然觉得静悄悄的四周热闹了起来。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灶膛前呼呼的扇风,米粥翻涌,鸟儿啼叫,外头巷子里已有人在走动,商贩敲着木棍拉着车慢悠悠吱呀呀地经过,早晨变得生动起来。
“相公醒了?”温知言从耳房里探出头来,全身上下未有一丝雕琢,反而美得清新纯粹。
昌威大步跨过去,将她重重搂在怀中,哑着嗓子问他:“你叫我什么?”
“相公。”温知言有些羞涩地躲在他肩头,把脸藏得严严实实的,让昌威无端觉得她像只小猫,不由得搂得更紧了。
温知言的声音闷在他衣领处:“相公,抱疼我了。”
昌威连忙松开,上下仔细打量着温知言,温知言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轻轻推了他一下:“干嘛这样看着我……”
“娘子对我真好……昨晚,一声也没喊疼……现在疼不疼?”
温知言立马扭过身往里走去:“粥要好了,我去盛粥。”
昌威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