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躯壳还苟延残喘着。
“你是说,潘金莲和武大郎吗?”楚风手持着方向盘,似笑非笑。
“我就是猜一下。”李雪漓嘀咕道。
“以后若是我生病了,你会不会给我拔管?”楚风戏谑道。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连鸡都不敢杀,你让我杀人?”李雪漓气呼呼地说道,但转念一品,楚风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
他说如果以后,那就是说,楚风默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开车六个小时,楚风按照郑舒婷说给他的位置,来到了郊区的一片住宅区。
这里是石秀的老家。
他的老宅位于江城的郊区,一座古老的院落被苍劲的树木环绕,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哀伤之中。
看得出这个宅子颇有历史,应该是建造在上个世纪。
楚风想起来郑舒婷曾经说过,这石秀曾是最早的万元户之一。
后来发了一笔横财,才创立了英皇夜总会。
楚风驾车缓缓驶近,只见老宅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黑色的丧幡在风中摇曳,低沉的哀乐在空气中回荡,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他停好车,迈步走向人群。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发现远处的石飞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声嘶力竭地哭着喊父亲,那悲怆的声音直击人心。
而郑舒婷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她的胸前戴着一朵白花,眼神空洞而复杂。
楚风了解她的复杂。
毕竟郑舒婷和石秀结婚也有近二十年了,虽然石秀平时和她关系不好,但二人终究是夫妻。
如此彻底的阴阳两隔,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楚风看了一眼灵堂,此时棺材还没有合上。
石秀的脸上蒙着纸,躺在棺材里,棺材下面是床,正是他生前睡过的那张。
在石秀的头附近,摆着一个碗筷,还有一个碗里,倒满了油,一根棉制的灯芯在点燃着,那是长明灯。
在靠近门口处,还放一个供人下跪的绣花蒲团。
这是让前来吊唁的人,在磕头时用的。
不过楚风不必磕头,只需要上香敬拜就是了。
“老板。”
“老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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