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禾她,她就这般回府了?”
众人神色怔忪,他们眼见着傅槿禾妙步纤纤,徐徐离去。
她腰肢亭亭,素色的裙裾摇曳生姿,宛若拂风繁重的棠梨,不蔓不枝,清而不冽。
这仿佛本该是她的模样,太傅府是长安城的上流豪族,精心培养的贵女,应是如此。
他们面面相觑。
傅槿禾前来赴宴,仅仅是为了自证她没有推江小姐下水,便干脆利落地离去。
她似乎在意指江小姐假装头疾,只为了诬陷于她,让她白白担了骂名。
她又出言讽刺宋小将军身为她的未婚夫,非但不信任她,还迫不及待为江小姐出头,令她厌恶。
众人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傅槿禾果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蔓雪气绝,傅槿禾其心可诛,当着众人落下她的面子,肆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从前她完全不把傅槿禾放在眼里,皆因对方不足为惧。可今日这笔账她当以铭记于心,让其付出代价!
她从座位中站起,煞有其事地朝着众人行了一个礼,举起发簪,正义凛然道:“那日确是我之过,我患了头疾,误以为傅小姐又如同以往一般暗暗加害于我,我向诸位道歉。”
“至于我与宋小将军之间,我以簪起誓,我们无愧于心。”
纵使她与阿尧暗生情愫,他们又何错之有?爱情从不拘泥于一纸婚约,他们灵魂契合,思想有共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错的是这个朝代的繁文缛节,他们有追求灵魂共颤的自由。
楚长凌心疼极了,傅槿禾竟敢逼迫他的心上人以簪起誓,她真该死啊。
他愤愤不平附和道:“一切都是傅槿禾咎由自取。若不是她缕缕对江小姐下手,又怎会招来旁人的怀疑?”
“再者,江小姐都以簪起誓了,定是无心之失。”
众人看着江蔓雪举簪无畏无惧的模样,再听得楚长凌的话,回想起以往傅槿禾确实暗害江小姐数次,皆是证据确凿。
他们心底刹时倾向江蔓雪,打圆场道:“江小姐何至于此,我们肯定相信江小姐的为人。”
“要我说,就是傅槿禾得理不饶人,还甩脸色给我们看。”
“罢了罢了,此事揭过。今日春暖花开,江小姐何不作诗几首,让我等欣赏欣赏?”
江蔓雪收回了簪子,恍然没事人一般,笑意明媚:“如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