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怎地,对傅小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作为殿下的贴身暗卫,见证殿下深深眷恋了傅小姐多年。
书房内,挂满了傅小姐的画像,画中人或喜或嗔,或怒或悲,容貌形态极为逼真,仿佛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刻入殿下的脑海中。
他忍不住道:“殿下,这些年您默默为傅小姐做了那么多,您打算一直不让傅小姐知道吗?”
萧玄胤修长如玉的指节轻轻颤了颤,他薄唇抿直,未语。
江一自知失言,向萧玄胤告罪:“卑职多舌,这就下去领罚。”
说罢,他便毕恭毕敬地退下。
风声侵廊,萧玄胤一人独立。
他似要越过重重宫墙,望向太傅府,眼底渐渐晕染着暖意,将眉睫的冰雪融化。
自他有旖旎贪欲的意识后,阿禾竟无端闯进他的梦里。她发丝潆香,袭向他的鼻腔,钻入他的喉咙,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她雪肤花貌,身段更是柔桡轻曼,贴近他的肌理,纤纤素手一勾一划,直至他的心口发烫,背脊发麻,又转瞬离去。
她唇齿之间,尽是清甜的味道。他吻住她,犹如汲取山涧的泉水,源远流长。
他搂住她,只觉得她太过轻然,他单手便能将她桎梏。
他禁受不住撩拨,沉沦其中。梦醒他望着被褥,才知他有多荒唐。
起初他对这诡异的梦厌恶至极,连带着对阿禾不喜,气她轻薄,在梦里勾引他,诱他失控。
他试图摆脱这诡异的梦,却是无果。阿禾屡屡入他的梦,他无法抗拒,无从拒绝。
日复一日,他上了瘾,爱上了梦里贪欢的滋味,他深深地将阿禾印在他的脑海中,心里,骨髓里。
他就这样,无由来地痴恋着阿禾。
可在梦外,阿禾却对宋钧尧爱意浓厚,甚至称得上是痴狂。她看宋钧尧的每一眼,为宋钧尧流的每一滴泪水,对宋钧尧的每一抹笑容,是刺向他心脏的一刀又一刀。
他有多钟意阿禾,便有多清晰地知道阿禾离不开宋钧尧。
无妄不可生欢,贫瘠之地亦不会生花。
是以,他将他对阿禾的贪,嗔,爱,痴,欲困在一个樊笼里面,任其疯长。
兴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克制不住内心的意欲,将阿禾抢夺在他的身边,如同贪梦一般,将她完完全全占有,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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