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了,时辰不早,本官还得入宫复命,把人都压往诏狱。”
“什么?”
“竟是诏狱?”
“阎王哭,鬼见愁,进了诏狱血横流。”
“娘,娘,儿怕……”
指挥使一声诏狱,瞬间打断了父女俩的‘脉脉温情’,伯府上下更是吓破了胆,一时间喧嚣再起,女眷哭,小儿慌,饶是李泽林,这会也不由抖了手,不复刚才的镇定。
锦衣卫却不给他们恐惧的时间,更不会因他们的害怕而停止步伐。
随着指挥使话音落下,锦衣卫迅速分为两队,一列继续在伯府查抄,一列出列驱赶羁押。
“都起来,别嚎了,走走走,谁敢耽搁功夫,小心爷们手中刀子不认人!”
眼看着对方手中闪着寒光的绣春刀纷纷出窍,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的伯府众人纷纷瑟缩。
饶是再恐惧诏狱也不敢耽搁,纷纷起身,娘牵儿,子护母,夫领妻,妾跟随,一个个哀默着颓丧着起身,耷拉着脑袋,随着锦衣卫的驱赶往伯府大门去。
李泽林不用驱赶,眼见最前方被大兄搀扶的亲娘,李泽林顿了顿,抱着女儿抬脚追了上去。
外头的天暖洋洋的,秋日的日头挂在天空发着威,一脚踏出富贵门,从此以后路未卜。
李泽林抱着朝朝不由回望了眼身后文定伯府的牌匾,匾还是那块匾,人却已物事全非,闭了闭目,再睁时,迎接他们的是锦衣卫的驱赶呵斥,路人的鄙薄,百姓的指点。
这一切都刻骨铭心,如蛆附骨,李泽林自认堂堂男儿却无能为力,唯一只能将女儿紧紧护在怀里,避开周遭一切的不善。
“朝朝莫怕,莫怕,爹在,爹永远在……”
趴在傻爹肩头的朝朝,感受着傻爹紧绷的身躯,她倒是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鄙夷,小大人的叹了口气,小手一下下轻轻摩挲着亲爹的后背,就如往日妈妈摩挲她,哄她入睡时一样。
感受着背后的力道,汹涌的泪意再忍不住喷薄而出,李泽林将头埋入女儿肩窝,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里却涌起坚决。
感受到肩窝传来的热意,朝朝一僵,摩挲的小手顿住。
果然,傻爹还是傻爹,竟还哭了,唉!
罢了罢了,爹是妈留给自己的爹,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