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嗯了声,随即招手,上来一队军士,老头儿取过陈山手里文牒名册递出发话,“去,点验清楚人数,造名入册。”
军士应喏而去,老头儿回头又问陈山,“眼看年关,这回留下过年?”
陈山忙摆手,“不了不了,三叔,这回侄儿得了不少,没了人犯负累,我们兄弟快马加鞭,许还能赶得上回京过小年。”
“也成,那你什么时候走?今晚回家吃饭不?”
“嘿嘿嘿,三叔我也想我婶子炖的大肉了,可这不是还有这些骡马要处理么。”
按照以往惯例,人犯到地,路上所得都是他们这些衙差的好处。
这一回的人犯都精贵,各个坐了车,可不是白得一大批的车马骡子么,很肥的一笔呢!处理还得花时间。
老头子睨了族侄一眼,没好气的哼了声。
“处理什么处理,开春农忙,回头运军粮,缺的就是脚力,你也别瞎忙活了,一会点个数,军备所全收了,必不叫你吃亏。”
“那感情好,侄儿先谢过三叔了,还是三叔您疼我。”
“别,油嘴滑舌,还不赶紧办你的事去,早点结束,回家吃饭。”
陈山躲开长辈踢来的脚,哎哎应着,拍了拍身上军绿大衣的灰,想到什么,嘿的一笑又凑了上去。
老头儿撩起眼皮子,“怎么,还有事?”
陈山干笑,“嘿嘿嘿,叔,侄儿还真有个事想托付您。”
“说。”
“您瞧那边。”
陈山抬手,点着校场排在队尾,正被点名验身的朝朝父女俩与老头道。
“您老瞧见那一大一小了么?那是前文定伯府的二爷李泽林与其女李文朝,他们与侄儿有旧,若是可以,往后三叔替侄儿多看顾些呗,若遇难处,叔伸把手昂,侄儿先谢谢您嘞。”
老头一噎,看着正儿八经朝自己拱手鞠礼的破侄儿没好气,“尽给我找事!”,话是这么训,却没了后续,看样子是把事情应下来了。
见老头应了,陈山也不好耽搁,今日是赶不及走了,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