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林与李泽丰心境却与老大不同,听得老太太愁苦之言,讶异不行。
可亲娘都说了,骨子里还是孝子的李泽林不愿亲娘为难,想到方才女儿手里的银票,咬咬牙,想着大不了自己先跟孩子借,回头无论抄书也好,卖苦力也罢,想法子再还女儿便是。
不过他也不敢多借,就自家闺女那小脾气,倔的!
犹豫再三,李泽林先道:“儿子羞愧,让母亲做难,儿也是个没出息的,身上无有钱财,不过是得济离京之时忠仆合赠朝朝之利,儿出百两,已是全部,盼母亲莫要嫌弃儿子无用。”
李泽丰见自家二哥冒头,同样得了岳丈舅兄照拂的他,紧跟一步与老太太拱手。
“母亲,儿子无能,全仰岳丈疼惜女儿,先前派舅兄与娘子送了些傍身银,儿也愿出百两交予公中。”
随着兄弟俩声音相继落下,屋子里紧跟着寂静一片,竟是无人再出声表态,李泽成与李泽康俩就跟死了一样。
给窗根下偷听的朝朝急的,心说没道理只让自家爹与三叔吃亏呀,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房人吃饭。
人小心眼更小的某只,顾不上自己是在偷听,霍的起身,垫着脚,高举小拳头哐哐砸窗。
“爹,爹,患寡而不患均是嘛意思来着?”
屋子里众人陡然一惊,实料不到朝朝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偷听大人谈话不说,竟然还敢意有所指的插科打诨。
童言稚语,患寡患均,激的老太太、李泽成等人的脸黑的跟屎一样。
李泽林脑阔疼,连声告饶,就往外冲,边跑心里边喊祖宗。
风一般刮出去,看到窗根下气咻咻的女儿,怕女儿再闹妖,没法子呀,李泽林只得夹起女儿,越过中厅看似忙碌的众女眷,把人顺进了屋。
一进来,李泽成看着朝朝就不由冷笑。
“二弟养的好女儿!”
这语气听的李泽林皱眉,朝朝却不带怕的,脖子一扬,吸着小鼻子气冲冲抢话,“爹,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李泽成真的手痒,他就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挑衅忤逆长辈的孽障。
察觉到大儿情绪,不愿见兄弟离心的老罗氏也是真的心累,忙重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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