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翻遍妆匣,找了一枚底端最尖锐的金簪作防身利器,又脱去刺目的喜服,披散乌发,用烧柴留下的草木灰抹黑脸和全身。
翻找有利工具的期间她还发现,虽然她的宝贝手机大概率丢失了,但只要想起“手机”这个概念,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一个类似联系人列表的界面。
相比现代智能手机花里胡哨的各种功能,这个界面很简单,正中横幅打着“好感度”,其下目前只有四个名字,整整齐齐的祝字打头,名字下方原本该是电话号码的地方都浮动着三颗红色爱心。
恐怖的是,联系人名字边上还标注着一行“死亡日期”,不约而同地定格在五年后。
这些联系人都和她同姓,难道是巧合?
而且,她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最上面的“祝玄礼”这个名字。
但她是孤儿,从未想过去寻根,自然也不应有家谱的概念。
祝小枝正专心钻研,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险些魂飞魄散,竟是一名老妇捏着油油腻腻的尖嗓讨钱,
“爷对妞儿可还满意?若是满意,我这老婆子的银钱……”
“以……以后再说!正忙着哩!”
祝小枝心惊肉跳,压着嗓子假装老男人的声音勉强回应。
还好她卖艺时学过反串,隔着屋门遮掩,即便是模仿老男人的声音,也不会给人听出异常。
老妇没有离开,她又换作原身本来脆生生的音色呻吟几句,假装屋内二人在沉溺作乐。
屏住几个呼吸过后,蹒跚的脚步声终于渐远。
她捏着金簪,缓步踱至门边,轻轻抬起门栓,扒开一条细缝偷看。
门外是一座小院,月华如水,树影绰绰。
呼——幸好没有人。
周边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急切男声,祝小枝浑身僵硬,左看,再右看,了无人迹。
她又一寸寸慢慢扭过头,去看那具显然应当沉默的尸体,老男人仍面朝下躺倒着,后颈的血迹滴滴答答,汇成一条小渠。
也不是他,那是谁在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