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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这么说倒不是有自夸之嫌,毕竟以辛稹子在当朝的名望,随意一件小事便会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何况是收受关门弟子之事。
长宁长公主目光沉沉的看着老侯爷没有出声,赵承佑这个名字她倒是确实听说过,辛稹子最小的弟子,金岁又考取了秀才还得了案首。
老侯爷顿了顿又道:“他因外出游学路过容州,无意之中撞上了此事发现事有蹊跷,便向老夫来信求助,是以老夫今日才冒昧前来找长公主殿下。”
老侯爷并未细说其中详情,但他今日既然前来便不可能是信口开河的猜测,是以长宁长公主听着便渐渐变了脸色,咏恩侯府能查出的事情,那她不必再问此事是真是假了,长宁长公主长与当今圣上之手,如何能是寻常规格女子,在老侯爷看来,便是朝中的几位亲王怕也不一定有她的谋虑眼光,只是可惜了她是个女子,而自古至今从未有女子摄政这一礼法规矩!不然……
待老侯爷和赵志仁前脚踏出长公主府,后脚长宁长公主便带着亲信趁人不备之时悄然的去了皇宫的紫宸殿。
虽然圣上已经下旨谁也不见,可是守卫看见来人是长宁长公主,却不敢强行阻拦。长宁长公主眼色冰凉的看着亲信推开挡路的侍卫,睨了他们一眼方才直直的走过去推开了紫宸殿的大门。
紫宸殿中,当今圣上穿着一身素色道袍正在蒲团上清修打坐。
便是听到推门的动静也是眉目未动的维持着打坐的姿势,长宁长公主站在门口背着光看着他满头的华发,消瘦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涩,半晌她压下心中的翻滚的思绪和眼中的湿润,踏着轻微细碎的步子自他身后绕走到他的身侧,直直的跪下。
天子依然未动,长宁长公主哽咽着说道:
“父皇如今一门心思的求仙问道,谁人都不见,您可知如今外面到底是何情形了吗?”
这似怨似指责的话语也只有长宁长公主敢说,若是他人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天子震怒砍的,而长宁长公主说完,天子也不过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唉!父皇活了这么大年纪,到如今方才真正的悟了,朕想得道飞升难道有错吗?”
天子话语轻柔而飘忽,又隐隐带着几丝喜意和狂热,听在长宁长公主的耳中却十分不是滋味,于是她又哭诉追问道:
“难道父皇不要这天下了吗?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