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楼见状于是压下心中想说之事,先是品了一口茶,先是满口涩味再之后慢慢丝丝甘甜萦上了舌苔,贺玉楼眼睛一亮脱口道:“好茶!”
祁恩佑笑了笑,又替他斟满,这才开口道:“玉楼来找佑可是为了近日蛮族异动之事?”
对于祁恩佑能猜到他前来之意,贺玉楼早已不觉惊讶,而让他心中真正疑惑的是蛮族近日异动频频,不说他们便是西边边境几州的百姓之中也已惶恐之言传来,听说有些县不少百姓早已携带家产匆匆逃离边境了。
可为何祁恩佑不见焦急呢?他已经连续多日窝在这三巷胡同未曾现身,贺玉楼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一旬之前给他们下达指令之时,可蛮族动作近来愈大,贺玉楼便是心下再相信祁恩佑心深似海,也还是难免心中忐忑。
“让祁公子笑话了。”
贺玉楼摇摇头苦笑叹了一口气,“今日蛮族异动愈多,贺氏的商行在关外亦遭了不少蛮族抢劫折了不少人进去,只是据查这些劫匪并非是一般的匪类,玉楼担心只怕蛮族已经有试探我大魏之意。”
说到此处贺玉楼便停住看向坐在对面面色淡淡的祁恩佑,前因后果他已经说明,想来祁恩佑心中会有所成算。
祁恩佑道:“公孙氏已有动作,西北守军近日已经在拔营。”
如今西北守军隶属于朝廷指挥,虽如今军中将领却多数是西北之地的各方势力,这是地方与燕京博弈的结果,而西北这几十年来已为公孙氏把手,只要公孙氏不傻绝不会做任蛮族染指西北。
祁恩佑又问:“贺氏云氏之人已经就位了?”
贺玉楼点了点头,“一切皆按祁恩佑所令行事。”
贺氏云氏埋了几十年的钉子终于在此全部重启了,祁恩佑又道:“我已经着人查观天象,今冬恐有雪灾,蛮族近日动作渐多,只怕也是察觉了此事,这些蛮族能盘踞草原繁衍百千年其警觉性韧性远强于我大魏之人。”
贺玉楼甚为认同的皱着眉点点头道:“是啊,关外已经连下了几场雪,只怕蛮族的牛羊亦冻死了不少,我担心此次蛮族只怕所图不小。”
贺玉楼的担忧不无道理,冬季关外环境恶劣蛮族日子难熬自然会打边上富庶的大魏之意,然祁恩佑听罢却是摇了摇头道:“关外所有商道今冬一直在通行,虽所被抢掠者不断,然不过只占不过两成,其余八成亦能勉强安抚住蛮族,况且如今西北军已经拔营有了动作,想来蛮族也会有所顾忌,今冬应是不会有大战事。”
蛮族虽有南下的野心,然若是西北今冬遇灾,只怕气势会更加的蛮横,没有退路唯一拼死一战才有活路,如此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