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恩佑将人抱去了厢房,立即便喊了伺候的婢女过来,让她们给杨瑾萱放水沐浴更衣,她浑身湿透了只怕会起热发烧,于是又吩咐人去请大夫,等将事情挨个安排之后,他这才退了出去。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说话声音却有些沉,是以那些公主府里的下人们即使有些对于两人这般情景的出现有着八卦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于是皆腿脚麻利的动了起来。
今日落水的还有兴阳伯的嫡子张长智,张长智吃喝玩乐的纨绔名声在外,是以后院弄出那般大动静作为主人的长宁长公主听到下人禀报之后脸色便变的异常难看,尽然有人敢在她公主府内算计,当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张长智已经让张家人先行送出了公主府,长宁长公主安排了一番之后,随后便带着人赶到了厢房,祁恩佑一直负手而立站在院里的长廊之上,平安已经将方才查回来的事禀报了他。
原是定远侯府的小姐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只是这坏人名声的恶毒法子,平安看着也是不由得摇头咂舌,那张广智已经娶亲,家里的小妾至少也要十房八房,倘若杨瑾萱当真大庭广众之人被他坏了名节,亦只能委身于张广智为妾,定远侯府定绝不会会为了一个同族姑娘逼迫兴阳伯府为她讨回公道的,且即便讨回了公道那杨姑娘名声已坏只怕日后也难以找个一个好婆家。
再以平安观那杨姑娘心性,倘若当真被坏了名节,亦不会认命嫁给张广智做妾。
这女子之间的争锋虽不见刀剑鲜血,却更加让人心生寒意。
长宁长公主见着门外长身玉立的祁恩佑,招来院里伺候的婢女问:“杨姑娘如何了?有无大碍?”
婢女恭敬回道:“回公主的话,方才已为杨姑娘沐浴换过衣裳了,只是杨姑娘发热了,大夫已经来过,开了方子。”
长宁长公主立即又吩咐道:“快去熬药去。”
公主府里的药材应有尽有,直接便可去账房那里领就可以了。
婢女应道:“是。”
长宁长公主吩咐完就提步进了屋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杨瑾萱还在昏睡不醒,那刘海之下张巴掌大的小脸即使惨白如玉,也是能看出天生丽质,只是生在皇家,多美的人她都见过,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特殊在哪里,竟能让那位另眼相看。
可就是另眼相看吗?
若是当真只是随手施救,他大可以将杨瑾萱送来便可以转身离去,旁人知晓了也最多只会八卦碎语一下,可他就这么一直大刺刺的站在廊下等着,完全无视院中接踵而来探望的人,那么便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显然他要向人宣示的意思,便是无惧将来的留言蜚语。
祁婉珠和祁婉青听得了动静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