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是如何探查道的消息,毕竟行商几代的郑家有几个得用之人实属正常。只是这般重要的消息,难道不应该先报去给知州大人吗?
于是赵承佑脸上带着疑惑之色问道:
“据说几家商行都去报了官,郑大老爷难道没有将此事报之州府吗?”
听到这句疑问之话,郑大老爷脸色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沉重,半晌之后,赵承佑才听得他苦笑道:
“此等大事我又怎敢耽搁,立即便去报了官,只是州府记档之后,便没了回应!”
赵承佑听完默然的点了点头,心想那便是州府也不相信郑大老爷的说辞了,其实这事并不难理解,毕竟作为事主的郑大老爷商船被劫损失巨大,心中有猜疑倭寇作乱的想法也实属正常,州府不好驳郑家的面子,走个过场受理手续之后便丢开不管的做法也不难理解。
忽然思绪一闪,赵承佑又想到了前几日所见之事,他直觉郑大老爷或许能给他些答案,于是又开口问道:
“郑大老爷,可知采珠女之事?”
郑大老爷有些讶异的看了看赵承佑,之后便眉头拧了拧,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态度有些讳莫如深的对他低声说道:
“罢了,如今赵公子与我郑某也不算外人,有些事情便不瞒着赵公子了!赵公子初来乍到,对容州此地有些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唉!那些采珠女也是可怜,其实那片海湾底下有一大片天然的珠场,以前是一片无人之地,自然有些渔家女子去那采摘也无人管束,只是如今那片海域已经有人占了去……”
大魏并无承包海域的说法,都是无契权之地,谁人想去捕鱼捉虾都是可以的,谁人能够占了去?
郑大老爷虽是知晓了这个秘密,但是却也一直未曾想过要将此事往外说道,自古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是深知的,今日若不是赵承佑问起,他也不会轻易开口,于是他朝赵承佑摇了摇头继续叹道:
“那占海之人是知州的小舅子,只是如今这事并无人知晓罢了。赵公子也就当听听罢了,还是不要多问的为好。”
赵承佑听到了郑大老爷的答案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心思却飞快的转到了昨日知州别院失窃,今日城门关闭戒严之事上面去了,直觉告诉他,这个知州府邸应该没那么简单。若真是如郑大老爷所说,那么这个知州大人看起来倒是问题不小,纵容外亲圈海谋利还为其遮掩杀人之罪。
若说知州大人对于其小舅子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知,赵承佑是不信的。这个知州大人他也看过其生平详实。知州黎泰宏虽不是容州本地人,然其妻族确实容州有名的望族,黎泰宏任容州知州已有十几载,却一直没有升迁调动,这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赵承佑兀自的在那凝神思索,然对面的郑大老爷却早已心急的坐不住了。
他今日相邀这位赵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