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商人见这么多人都等着听,便有些得意的讲了起来,原来这刘黑闼确实和窦建德是同乡,而且关系还不错。早年窦建德和刘黑闼都在漳南一位老军头门下学过武艺,说来也是有同门之谊。窦建德为人最是仁义,而刘黑闼虽然也和窦建德一样学了身好武艺,但他家父母死的早,生活穷困,偏偏他又嗜酒好赌不愿意正经干活,平时就爱三五成群喝酒聚赌,管些闲事打抱个不平什么的。经常找窦建德资助,甚至有次欠了赌债被逼的急了,还跑到窦家偷了头耕牛。不过窦建德并没有因此厌恶刘黑闼,反经常周济他,还经常看望他的祖母。窦建德曾经跟朋友说过,刘黑闼这人虽然有些无赖,但是个讲义气的汉子,关键的时候能靠的住的朋友。
如果窦建德不是得罪了县令被迫离开了家乡,也许刘黑闼的日子会一如继往,每天喝酒赌博,没钱跑去窦家打打秋风。窦建德离开了漳南,虽然窦家庄还有人在,可其它人却不会这么好心的一次次借钱给他。再加上新来的县令与窦建德不和,顺带着也对这个窦建德的兄弟也看不顺眼,明里暗里找了他好几次麻烦,甚至还吃了几顿牢饭挨了几下板子。日子可谓是过的很艰难,这段日子祖母又染上时疫,请医用药,家里是彻底的一文钱也没了。最后能借的都借过了,走投无路了,才被迫来码头上扛包。
其实当初刘黑闼想过要和窦建德一起离开贝州,只是家中有年迈祖母无法离开。
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刘黑闼把五大包米包扔在了掌柜面前。
掌柜的还沉浸于震惊之中,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扛六百斤大米并从船上走到码头上来。
吸了吸冷气,梁掌柜把那串肉好扔给了刘黑闼。
刘黑闼捡起钱,在手里惦了惦也不用数,塞入腰袋中,“掌柜的还要再看么?”
梁掌柜脸色有点黑,这样的戏看一次就够了,一百个肉好呢,搬五袋米就得给他一袋,这成本也太大了。
刘黑闼不以为意的笑笑,这样的外快赚到一次就足了。他把竹签子一起递给掌柜,“既然掌柜的不想再看了,那把工钱结了吧,我还有事,今天先到这了。”
梁掌柜倒是很痛快的结了帐,数了铜钱给他,“老弟这把子力气确实神力啊,到码头扛包太浪费了,若是信的过梁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