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大剑早已经饥渴难耐了。”尉迟恭重又坐下,拿起一片油布开始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斩马大剑,剑很锋利,可到现在还没有饮过敌人的血。
程咬金继续专心烤自己的饼,“其实我觉得这些同罗人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对付他们,哪用的着如此谨慎小心,咱们直接杀出去,多简单。”
弩手老张过去是个山贼,不过据他自己说当了山贼二十年,还从没有杀过人。不过他的弩射的不错,对于同车的两个年轻的小兄弟的求战,老张倒是很满意眼下这样的情况,“这样就挺好,咱们立于不败之地,不管这些铁勒人想玩什么花样,都没用。”
“可这样下去,说不定铁勒人就要退了,那咱们这趟可就白来了。”
“也不白来,出兵之后每天都有战时补贴呢。”老张满足的道。
“切,这你就满足了,老张你也太胸无大志了。”程咬金鄙视的道。
老张不以为意,“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但求无过,不求有功。只要本钱在,还怕没机会?铁勒人退了最好,这样我们也可以回去了。离家好些天了,我还真有些想家了,老妻孩子热炕头,那才安稳呢。”
聊天声中,同罗人的号角呜咽,同罗人无声的退了下去。怀荒军的营寨里头,响起了长弓手们一阵阵的欢呼。对于尉迟恭他们来说,这样的仗打的有些郁闷,可对于长弓手们来说,这样的仗那才是最理想。毫无半点危险,站在营寨里头,居高临下的打击敌人,收取着一份份战功,可敌人却连他们的毛都摸不着一根。打到现在,虽然大战还没打过,可他们却已经收割了过千的敌军首级,这些军功,都是他们长弓手的。这样的仗,怎么打都不会腻,他们巴不得这样打下去。
谷口左侧的营寨里,黄石一队的长弓手们更是连声为他们的队头叫好,投向黄石的目光全是崇拜。他们的这个长弓队是三月前建立的,可队头却是直到出征前才到任。他们也知道这位队头是在桃山之战中立过功的,可大家也听说黄石桃山之战时,才不过是一个大头兵而已。对于黄石能选入教导队中学习,而且还在学习时破格得到易帅看重,破天荒的从小兵升到了队头,其实还是有不少人不太服气的。尤其是他下面的几个伙长和队副、虞侯他们,这些在黄石还是小兵时就已经是伍伙长了,如今反倒是一个他们过去眼中的新兵蛋子一下子成了上司。且又这么年轻,总是不服的。这一路行军时,几个军官也不免有些小动作。黄石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弄的几个队里的军官还以为黄石是软弱的性子,越发的有些瞧不起他。可在二道沟的这几次战斗,黄石却凭着那手箭术,着实把手下这几个军官和全队的长弓手全给镇住了。
能把一张强劲的紫杉弓拉起算不得什么,能选入长弓队的基本上都能。可能拉着紫杉弓跟拉角弓似的,就不一样了。而除了拉的硬弓,射的快外。还能射的那么准,把本来更靠射的远以齐射杀伤的长弓,弄成了能阻杀敌军军官的神射。那就让人不佩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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