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也敢主动来战,甚至放弃他们的特长,离开庇护的城堡,主动野战,而且还是正面骑战。
老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曾经的两脚羊,怎么突然变为了狼,不,是变成了猛虎,比狼更凶猛。
所有的铁勒人都崩溃了,勉强结起的阵列早土崩瓦解。铁勒骑兵无人再理会命令,争先恐后的转身逃跑。溃逃的情绪就如瘟疫,迅猛的感染着所有人。溃散的士兵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浪潮迭起,后浪盖过前浪,一下子把队伍冲垮了,到处都是惊恐和不安的叫喊声:“逃啊,逃啊。”
这些各部组合临时组合而成的铁勒骑兵,来时还个个叫嚣的比驴还响亮,拍着胸脯说要把那些偷袭韦纥人的汉骑杀光。可是此时,当汉骑杀出来时,他们却跑的比草原上的黄羊还快。
武器丢了一地,甚至许多人连衣服都还没穿上,也顾不上了,到处都是丢弃的各部落旗帜,还有他们遗弃的衣服。
顷刻间,三千铁勒前锋,就烟消云散,溃不成军。
单雄信和张金称各率十个骑兵团,一左一右从两翼杀到,猛然扑入溃逃的铁勒人群中。
高呼着战号,在一面面团旗、队旗引领下的一万怀荒骑军,狂呼着高举马刀冲入败军之中,欢呼着开始了一场屠杀。
成千上万的怀荒骑兵的兴奋的欢呼声,与无数铁勒人临死的惨叫衰嚎同样直入云宵。
远处河岸边,李靖和一众年轻参军们远眺战场。
一个年青的参军目露不可思议之色:“虽然我们突起发难,伏击铁勒人,可就算如此,就算我们有数倍于铁勒人的骑兵,可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居然直接逃跑,而且还是溃逃。都说漠北铁勒人彪悍,我看是跑的快吧。”年轻参军的眼里,对于如此不堪的铁勒人充满了不屑和鄙视。
双手拄着指挥刀站在雪地里的李靖一直盯着战场,这时轻笑一声。
他头也没回,一如继往的盯着战场,“这并不稀奇,铁勒人虽然是马背上民族,长于骑射,作战彪悍,可他们其实还是相当原始的部落打仗方式,或者可以说,他们的作战方式其实不过是他们的狩猎方法。漠北铁勒人个个长于骑射,论起身体素质,这些人比起我等中原汉人天生更胜一等,然后他们先天优势,却后天不足。铁勒人没有我们这等系统的练兵方式,理没有我们这般专业的指挥体系,战略战术方略。他们凭的不过是简单的围猎之法,战术不过包抄、伏击、追逐几种简单之法。而且这些草原部族作战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爆发力很强,但耐力不够,或者说他们无法持久,更无法如我们这些受到专门训练的士兵一样,就算战况再不妙,也有死战到底的决心。而这些草原游牧人不一样,他们习惯了见利就上,不利就跑的习惯。反正他们也没有城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