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赐予蕃属部落则用蛇钮。
眼前这枚龟钮金印,无疑就是如此。何况上面还明明白白刻着河间王印四个字,这是河间王的金印了。
杨庆这个时候如同一只落水狗一样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手腕被牛筋索勒的紧紧的,这牛筋索淋湿之后可松胀,越发的勒的他生疼,甚至都已经磨破了手腕上的皮。他已经看清楚了,坐在厅里吃饭的正是扬州军出征的三位统帅,行军元帅郭衍、副帅段达、行军长兄张衡。虽然认出了他们,但他没有上前去拜见。他到现在还无法忘记江陵城中那一晚上的乱象,守卫行宫的禁卫军突起发难,城中四处纵火,抢夺城门,围攻荆王府,见到荆州军就杀。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又在半路被擒。他现在都还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皇帝突然向他们父子发难,还只是扬州军叛乱,而眼前这三位朝廷重臣大将,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路上都在后悔,早知道就该听从元敏的,乘江淮兵不在,起事控制江陵,以此归附洛阳,不失富贵,绝不会如现在一般如丧家之犬,落水狗。
也许下一刻他们就要让手下把自己推出去斩了,但至少不用再逃了,也不用再淋雨了。他早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在雨中跑了一日夜,早肌肉酸痛,憔悴不堪,又饿又疲,被巨大的打击折磨的都快麻木,也受够了这该死的夏日暴雨。
张衡擦了擦嘴,然后伸手抓起金印仔细瞧了瞧,这时外面又亮起一道闪电,炽白的电光刹那间将厅中照的亮如白昼。杨庆站在门口默默的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次雷声来的比闪电晚的多,足足数了七个数之后,震耳的霹雳声才在天边传来。
雷声转瞬而逝,厅里也恢复了烛光的昏暗。
张衡目光早从金钮上移开,趁着刚才的闪电亮光,还将浑身狼狈不堪的杨庆打量了几眼。
“给他松绑。”张衡转头对侍卫道,“再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这是河间王殿下。”
侍卫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眼那个狼狈万分的家伙一眼,难以相信这居然真的是荆王之间,河间王殿下。侍卫按吩咐去准备衣服,张衡起身走过去,对着张衡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王居然如此模样出现在此处?”
“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大王了,将军。”杨庆和张衡是相熟的,甚至在江陵的朝廷里,杨庆与张衡同属江陵六贵之一。太子死后,张衡甚至提出过让皇帝收杨庆为继子。以安定人心。“已经没有什么河间王了。”
“出了什么事情?”
杨庆有些怒了,“怎么回事你们还用问我吗,诸位阁下、麾下,难道你们不应当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大王把话说清楚一些好。”段达用严厉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此时应当是在江陵城中护驾。而不是应当出现在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