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抓着酒杯的那只手暗暗使力,早就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只这一秒钟,盛怀宁的血压瞬间飙升,几近突破阈值。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了抬下巴,“恕不奉陪,你自己独饮吧。”
陈寰登时恼羞成怒,“就一定要闹到大家都难堪是么?”
这几次,该说的不该说的,盛怀宁都说了个遍。
她知道陈寰喜欢淡蓝色,喜欢芋泥味的甜品,喜欢旺角那家最出名的叉烧包。
太多了,她说不完。
那么对方呢,又怎会不知道她的个人习惯,却还是拿着酒杯逼她喝。
港城豪门里的腌臜事太多了,盛怀宁不想以己度人,只想好聚好散。
她没戳穿,只低低说了句,“我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以后你要做什么,不必再通知我。”
话落,盛怀宁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隐约带着点冷意,起身后又扫了眼陈寰手中快要捏碎的酒杯,终是没忍住溢出笑。
她步子迈得飞快,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一度觉得恶寒的地方。
前脚刚踏出宴会厅,盛銮敬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盛怀宁心里烦躁,刚好没处发泄,飞快接听,甜甜地叫了声,“爹地。”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不满她从内地一回来,就跑得不见踪影。
家里所有人为了她的生日忙得不可开交,她却一通电话都没有,不怪盛銮敬会如此火大。
盛怀宁心虚,压下心头的火就开始认错,“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一周前我告诉过妈咪不用劳心费神安排这些了,我不一定能赶回来。”
“那现在回来,赶得上。”
盛怀宁才不肯,回头看了眼厅内正乐此不疲谈笑的人,难得娇嗲地冲盛銮敬撒娇,“卲家的酒会,走不开。”
又多聊了几句,加上她再三保证明日一定回家,盛銮敬才作罢。
只是有了这通电话,原本打算提前离场的念头不得不临时打消。
万一被老头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通说教。
深吸了口气,她笑不露齿,扭头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故意在每一个展示柜前停留,买不买都是后话了,主要是想在所有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酒会快到尾声,盛怀宁估摸着贺尘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