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虽打红了眼,杆子却是只冲着该打的人,收了劲,将杆子狠狠扔在另一边。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恶心的哥哥,你再怎么不喜欢我!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在我的浴室里装摄像头,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温家上下一时静谧无声,王叔听了这话也怔愣在原地无言。
在短暂的静默中,温以谦忍着脚上的剧痛,他可从未受过这等气。
眼见着她怕是不敢再动手,朝她啐了一口,一点没见心虚:“录个像怎么了!你算我哪门子的妹妹,贱人生的,没人养的捞女。”
他口不择言,话也越说越难听。
“你妈那个贱人都跑了,你以为我们温家干嘛要收留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副皮囊还能勉强能卖个……啊!”
她嘴角扬起一弧嘲弄,脚下没留情,直接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腿间,止住了他的污言秽语。
温以谦杀猪般的惨叫声聒噪闹耳。
出了最后一口气,她不再多说一句话,绕过已近昏厥的温以谦,就往外走。
王叔手忙脚乱地喊人赶紧送医院,无人顾得上拦她。
雨停了,夜晚的风带着潮意吹得直往人脊柱里流窜。
出了温宅,她才想起外套没穿,连要带走的衣服也都忘了拿,整个人迎头被吹得透心凉。
眼下肯定不能再进去取衣服了,温漾木然地往小区门口走。
把温以谦打成这样,这事没完,但是她不后悔,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仍旧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一天她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刚发生的事让她整个人乱得像是一团被猫抓过的线团。
胃里空空如也,心上却像是堵着一块海绵,吸饱了水般苦涩发胀,连着眼睛都变得有些酸涩。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口喂到嘴边的蛋糕。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通讯录,手指在滑过“慕燃”的号码时,看到了“慕斯珩”,她拨出电话。
对面秒接起。
“斯珩哥,真不好意思啊,又来麻烦你了。”她扶额,“我刚刚打了温以谦,这事可能有点麻烦,这段时间可能又要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小玖,不知道温哲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迁怒到他……”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