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澜像是死亡的使者,缓缓向他逼近,血刺托在地上,划出“吱吱”的刺耳声响。
听到这里,连她都不免感慨——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牧清澜的人,没有之一。
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清澜举起了血刺,牧枫眼中闪过惊恐,他的身前再无任何防护。
“当!”
血刺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曙光,撕裂了深沉的夜幕,重重打在了牧枫的胸膛上。
一击,接一击。
“啊!”
血刺穿透肌肤,嵌入骨肉之间,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牧枫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痛苦难以承受,他的面容扭曲得几近狰狞,再不复曾经的风度翩翩,温和从容。
清澜的面容静若止水,她宣泄着原身的恨意,如同汹涌的波涛,所有的恐惧与仇恨一并被冲刷而出。
从再见牧枫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是原身遗留的本能反应,更是对过往苦难的无声控诉。
如果说从前的颤抖是仇恨,此刻的战栗便是畅快!
牧枫蜷缩在地,痛苦地翻滚,此刻他心中已经生出悔意——或许他和大哥都做错了,牧清澜有撑起家族之相,却因他们的短视与自私而被遗弃……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哀求道:“清澜,别再打了……啊!”
清澜置若罔闻,不知过了多久,牧枫的嘶吼渐渐化作了微弱的喘息,她停手了。
牧枫知道求饶无用,如今他脸上已满是怨毒。
看着已然奄奄一息的牧枫,清澜突然开口道:“和那天很像。”
牧枫心中一凛,他知道她在说什么——管家鞭笞清澜的那一天,她浑身是血,哀号连连,却换不来一丝怜悯与救赎。
而牧枫呢?他在干什么?
他正在和牧晨雪谈笑风生,甚至嫌弃地让牧晨雪离清澜远些,以免被她的血弄脏了衣裙。
思及此处,牧枫的心中才涌起深深的悔恨——管家死在后山,早已成了一具枯骨,看来今天他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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