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是祭品?大宣成亲不是要讨个好彩头吗?要我说,这些都是祝愿我和郎君早生贵子的彩头,那我凭什么不能吃?”
“噗,”沛儿忍不住笑出声,“小娘子你太胡来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蓼媪的大嗓门呼喝起来:“女君说了,既是守灵,自然不能沾染荤腥,这几日新妇只能茹素,知晓了没?”
谭怀柯在门内翻了个白眼,温顺地说:“知晓了。”
蓼媪又冲沛儿嚷嚷道:“这院子的缸里没水了,你长那么大眼睛是看不见吗?还不快去打水蓄满?谭家哪儿找来的乡野丫头,什么都不懂,一天天的好吃懒做!”
沛儿挨骂都习惯了,三两口塞掉馒头和小菜,便匆匆去忙活了。
青庐之内,谭怀柯吃了晚饭,跪坐在牌位和棺材前,望着案上的袅袅香火,觉得自己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这阵子她经历了太多,回想起来,竟是恍如隔世——
半个月前,她分明还身在陌赫国东来大宣的商队之中,是个无忧无虑的商贾之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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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本名叫彩珠儿,是陌赫国商贾之女。
大宣为了开拓碛西之境,曾数次派遣使者探查走访诸国,一直行至更西面的身毒国才停驻折返。彼时他们这些小国也十分动荡,原本陌赫也算是其中繁荣且稳定的国家,但短短数年间,提驽国靠着强兵囤马而逐渐壮大,迅速吞并了数个周边小国,并意图侵占陌赫国水草丰饶之地。
大宣的前任君主尚武,始终忌惮着西境的势力,并对这一大片领土抱有野心。得遣西使回禀之后,眼见提驽国大有一统西境诸国的意图,这位君主当即力排众议,下令出兵西征,想要先下手为强。
然而那次动兵太过仓促,加上大宣连年征战以致国库空虚,军队还未深入就屡屡挫败,只能暂且撤兵和谈。在漫长的交涉中,大宣的那位君主亡故,新君登基。
现任君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