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两炷香过去了,也不知在望什么。
阿硕忍不住说:“二公子,咱们真要进去叨扰人家么?当初纳征的时候,女君特意遣人来问询过了,大公子那位新妇确实是在这里被养大的,这种事情总不会出错吧。”
听闻二公子要调查寡嫂的身世底细,他始终觉得是多此一举了。
申屠灼冷哼:“谭家居心不良,那谭礼一股子奸商习气,指不定在哪儿给我们挖个坑,还是谨慎为上。”
阿硕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只道:“可咱们这么去查问人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头谭家老爷知晓了,怕是要找女君告状去。”
“谁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
“啊?”
“本该是归宁的日子,两家虽然免了这礼节,奈何阿嫂想家,我们来给她带些惯用的旧物回去总没有错吧?”
这么说着,申屠灼抬脚走下坡子,敲响了这间老宅的门。
-----------------
开门的是个衣着朴素的老媪。
方才申屠灼在高处注意到,这个老宅里的人很少,来来回回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很年轻,瞧着笨手笨脚的,三个特别老,走路都算不上利索。他们能干点杂活就不错了,哪可能把主家的女儿照顾妥帖。
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誓要查个清楚才罢休。
这里的门上还挂着喜庆的纁红绸缎,不像城中的谭家宅子,成亲第三日就恢复了原样,毕竟是不太体面的婚事,他们只想早早揭过,不愿徒惹邻里议论。许是谭礼没顾得上嘱咐乡下老宅,这边自然就按老规矩办了,预备新妇归宁后再去了装扮,然而因为缺人打理,不少绸布边缘都被拉扯坏了,反倒显得凌乱破旧。
老媪茫然地看着申屠灼:“这位是……”
阿硕介绍道:“这是我们申屠府的二公子。”
老媪慌张地接话:“啊,不知申屠公子来此有何事?”
观察着她的神色,申屠灼道:“今日本该新妇归宁,然而我阿兄身故,阿嫂要服丧三月,不便回来。但她念及有些旧物落在了老宅,托我来给她取回去。”
“旧、旧物?”
“怎么,谭家总不会将我阿嫂的旧物都扔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