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告诉阿母,他还得费口舌编谎话去圆,只能偷偷摸摸进了自己家门。
回到房里,看着地上摆着一大摞女子旧物,他连连冷笑。
好你个谭礼,真是脸都不要了,找个赝品来冒充自己女儿。难怪明知女儿要守寡都执意要结这门亲事,原来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算盘。
既然是冒充的,那如今住在偏院的那位“阿嫂”就不是“谭怀柯”,甚至都不姓谭,多半是谭礼从哪儿买来的野丫头。
不过看她的言谈是读过书的,还懂得审时度势,敢跟他们申屠家讨价还价……
她究竟是谁?
申屠灼发现,自己揭开了一个谜底,下头藏的却是另一个谜题。
想到这里,他又坐不住了,从那些旧物里取出乌须摇铃,鬼鬼祟祟地去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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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怀柯拉开窗,压低声音怒斥:“申屠灼,你有病?”
申屠灼一愣,手上的摇铃顿在半空:“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听到动静就扒门缝看了眼,就见你得了癔症似的晃来晃去……”谭怀柯叉着腰骂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轮得到你管我吗?”申屠灼哼笑,“还真当自己是我阿嫂了?”
“怎么,我不是吗?”
申屠灼骤然敛了神色:“你……是吗?”
谭怀柯原本只是跟他耍耍嘴皮子,见他这般意有所指的模样,心中一凛,不禁皱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与她一窗之隔,申屠灼侧身靠在墙上,晃了晃手中的摇铃:“认得这个吗?”
谭怀柯道:“认得,阿母给我做的摇铃,你去老宅了?”
一问一答之间,她已然知晓了申屠灼此番目的。
这又是一场试探。
申屠灼道:“你生母是乌须人吧?这摇铃挺有意思的,用乌须话怎么说?”
谭怀柯不紧不慢地回答:“我生在大宣,长在大宣,阿母生前也是与我说大宣话居多,乌须话只教过我几句,我说不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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