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你今夜试探我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我可以立誓不告诉别人,也可以继续认你这个阿嫂,”申屠灼低头望着她浅褐色的眼眸,“但我想知道你的真名。”
“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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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是太深了,不是商谈要事的好时机。
两人做下交换回答的约定,便客客气气地道别,回到了各自的院内。
申屠灼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浴,换上干净的里衣,这一日又是探查又是挖坟,明明身体极为疲惫,精神却很亢奋,酝酿很久都睡不着。
他干脆坐到棋盘前,拿棋子随手摆局破局。
说起来,自己与这位假谭怀柯的三次碰面都挺剑拔弩张的,就像是这棋盘上攻守两方,你来我往,一方全神戒备,一方极力试探,而后达到了如今僵持平衡的状态。
申屠灼发现自己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她真实的名字,好奇她隐瞒的身份,好奇她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受困于申屠家与谭家共同设下的局中。
他想,先认下这个阿嫂也不错,至少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局棋,他们或许可以一起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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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怀柯回屋就睡着了。
应付申屠灼实在是件很费神的事,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瞒不住的也不用瞒了,绷紧的弦终于可以松松,她难得睡了个十分香甜的觉。
次日上午,申屠灼让阿硕和阿晖给她把老宅搬来的旧物都送来了。
谭怀柯清点了一番,发现其中没有昨晚上他拿在手里玩的那个摇铃,但她没有多问,谢过阿硕和阿晖后,便将这些东西妥帖收起。
算是申屠灼无意间帮了个忙,这些东西旧归旧,她还真的留着有用。
另外阿硕还给她带了句话,说二公子去云河香阶排演乐府了,大娘子若是觉得待在家里太闷,可以去看看。
心知这是寻个由头约她详谈,谭怀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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