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查出来台福化工厂排放污水没问题的,我也就轻信了,至于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疏忽,我是不清楚的,甚至就算有人骗了我我都不知道。宋书记,您先不要生气,让我回局里好好查一查,好不好?我一定查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有相关责任人,我一定要严厉问责的。”
宋朝阳不再理他,问市北区公安分局局长隗东华:“为了避免生群体**件,你们派驻大批警力到东水村,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我们的人民警察要带着枪过去?警察的枪是用来对付我们老百姓的吗?你们用枪对付老百姓,还对得起你们头上‘人民’那俩字吗?”说完这话,又拍了桌子,显然极为愤怒。
隗东华也吓得站起身,诚惶诚恐的道:“宋书记,这件事我是负有责任的,疏忽了对一线干警们的提醒,不过我当初下命令的时候,也没吩咐干警们带枪过去。带枪的那个……那个同志应该是自己带枪过去的,可能是随身配枪习惯了,也可能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被征调过去了,没来得及放下配枪。”
宋朝阳哼了一声,问道:“我问你,上午生的枪击案调查清楚了没有,是谁的责任?”
隗东华忙道:“是死者的责任,他因故与我们那位同志生口角,进而打斗起来,想要抢走那位同志的配枪,并威胁说要枪杀我们在场的几个同志。我们那位同志本想要鸣枪警告的,但是根本来不及了,眼看枪已经到他手里了,只能选择开枪,原打算是击伤他,谁想到他抓住枪身后猛地一夺,也就变相改变了枪口的方向,就把他自己给打死了。我们的同志完全照章办事,没有任何差错,责任全在死者一人头上。关于这一点,附近的目击者也都可以作证的。”
李睿听了这番话,只气得眼圈红肿,眼皮啵啵直跳,真恨不得拍案而起,大骂这位局长无耻,但又怕坏了宋朝阳的大计,只能强自压制住,心里忿忿地想,你们公安局在这件事上,哪怕说明刘二奎与那个石所长一人一半责任,我这个当事人勉强也能接受,可你们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刘二奎头上,这也太特么无耻了吧?哪怕我跟刘二奎萍水相逢,也要帮他讨回这个公道来,否则我的良心都过不去。心头却也一凉,隗东华既然敢说有目击证人,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把目击者的思想工作做好了,接下来那些目击者只会帮着公安局说话,而没人理会刘二奎家人,而刘二奎家人的供词又不能被作为证据,到最后刘二奎岂非只能冤死了?
他想到这,有些担忧的看向老板宋朝阳,这个当儿,只能看这位大老板的心意了,如果他有心为刘二奎鸣冤,那么无论怎样都能查清事实;可如果他心不在此,并不关心一个老头的死活,只关心东水村系列事件会否影响他的官位与官途,那么刘二奎很可能就要冤死了。
宋朝阳听后良久没言语,只是拿眼扫视着隗东华。隗东华被他看得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