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在社区委员会几个委员的满脸笑容的欢送下,四艘风帆船慢慢驰离布鲁克林工业区的码头,然后转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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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黄昏了,但曼哈顿社区西北角的某座小型双层建筑里,依然忙碌着。
几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女青年围在一位坐着轮椅的老年妇女的身边,正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房间中央一排玻璃培养皿。
房间被粉刷成一片纯白,显得极为干净,不少桌台工作设备都是罕见的不锈钢结构,甚至还安装着一部不知道从哪艘船上拆卸下的空调,让房间里的气温一直保持着恒温。单论这里的气氛和设备,算是整个曼哈顿社区最接近现代某种研究室风格的地方,而从房屋最外面的门牌上看,也让每一位路过的社区居民肃然起敬。
医药研究小组,直接隶属于社区委员会医疗部,领头人是新任社区委员会司法委员的老伴,某大学生物系讲师黄念。
大灾难导致的不可恢复的下肢粉碎性骨折,让黄念老人差点成为所有重伤员中第一个无法挺过危情的人。虽然最终被社区医院院长陈长远的精湛医术给保下一条命,但黄念从此以后不得不借助轮椅生活了。
仔细看了下最后一个培养皿,黄念老人微微摇了下头。只见培养皿中的琼脂表面,一片金色菌落的中央有着淡淡一圈不是很明显的水解痕迹。
“黄老师,这一批20个样品里,就这个效果最好了。”一位戴眼镜的青年小心地低下头,指着那个放在黄念老人面前的培养皿,“现在琼脂提取比较麻烦,下一批实验至少还要一周后才能开始。”
“17号实验品看起来似乎是效果最好的,但比起真正可用的青霉菌株,还是差太远了。’黄念将培养皿盖上,在学生的推动下,又来到了房间的墙边,拿出木杆,指向了墙上的一张大白纸,只见上面写满了一条条实验数据。
“青霉素的提取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真正困难的是找到合适的菌株。历史上,美国人发现青霉素虽然更像是巧合,但从那时开始,青霉素的工业化量产依然花了近二十年时间,在不断实验中才找到了最合适的青霉菌株母本。”
黄念笑着指了下远方试验台上的一排培养皿,又看看几个被分配在这个实验部门的小青年,心里暗暗叹息。
“可是黄老师,我们一直从各种霉变植物上提取样品进行培养,也有效果不错的样本,但为什么您总是说不合适?”一个女孩有点忐忑地翻看着手里的记录本。
“其实我们做得很不人道了……那些用在印第安人病人上的青霉素样品,毒性表现比抗菌效果还严重……”黄念眼神暗了不少,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