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至少还有半个小时,但打了无数发训练弹的士兵们个个都手心捏着汗,等候着开火的指示。
满载几乎接近千吨的企业号轻巡洋舰在海面划出一道小弧线,朝着东北方向加速而去。
七艘盖伦风帆船保持着直线队形,彼此间隔五百多码,当头的并非五月花号,旗舰变更为吨位最大的那艘购自荷兰的“牧羊人号”。
受速度最慢的五月花号的拖累,苏子宁等一行人离开亚速尔群岛已经23天了。算算剩下的航程,还有一天就要到达阔别几乎七个月的曼哈顿,小护士夏秋喻难得在甲板上哼起了小曲,结果惹得一边的几个丹麦籍契约奴水手都侧目相向。
“大概还有一百多海里,明天下午就能抵达。”已经跑过来回好几趟的任长乐带着得意的表情走到船头,对着发呆的苏子宁等人显摆,“袁欣艺不是病了吗,你还在船头赏风景?”
“她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来了,说怕传染……”苏子宁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老赵都检查了,只是感冒低烧,但她还是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自己得了什么17世纪的传染病。”
听到苏子宁如此解释,任长乐只能嘿嘿两声。
“风帆时代的海上交通真是耗费生命,动辄就是以月计,社会活动节奏如此之慢。”船医老赵望着海面,还在感慨,“我跟船运公司跑了好多年海,也没走过这么慢的航速。”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海上的一来一往就更加注意节奏与提前量的判断,所以我们才会从这段历史的慢镜头中读到所谓的‘恢弘’感吧……”苏子宁恰如其分地总结着,倒是任长乐听到耳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必须要建立一套更快节奏的跨大西洋信息传递方式,哪怕效率速度只比对手高一倍,我们都能获得无以伦比的政治与军事反应优势!”苏子宁说出了自己的最后打算,“希望社区能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突然,桅杆瞭望塔上传来了欧裔水手的基里哇啦的乱叫,不一会儿,阿德莱德船长就走了过来。
“尊敬的先生们,西北方向发现一艘奇怪的船,速度很快,至少有10节。”阿德莱德耸耸肩,表情有点紧张,“虽然我们有七艘,但我建议各位还是回船舱里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