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手脚哆嗦。捧着热乎乎的馒头。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忍不住掉泪。
另外一边,10人规模的首都国立医院的医护小组也展开了工作,临时的卫生检疫区搭建起来,除了两百多位中途染病的病人接受了简单的诊疗,未来半个月里,医护人员将马不停蹄地为营地里超过4000人进行初步卫生检疫。
按照计划,整个西班牙运输舰队,将分两拨运输所有明朝移民。以减轻百慕大岛双湾市的接纳负担。
伊登号的船长室里。苏子宁和严晓松面对面坐着,各自都在面前摊开一个日记本。
“……基本情况就这样,我在考虑之后,还是选择了颜思齐,至于那个山东的刘家,也是我们布局必不可少的重大依靠。可以给我们减少不少麻烦,关系需要加深。”
严晓松贪婪地抽着苏子宁丢过的红双喜。对几个月都断烟的日子进行着“报复”。
“你可是潇洒大明游了一次,我给你背锅。”苏子宁苦笑着端起正宗的大明绿茶。“几百万美元,你真把我当印钞机了,换做我是葡萄牙人,也会干得屁颠屁颠的。不过也对,凡是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颜思齐的人这次也来了十几个,专门来押运军火和货物的,另外葡萄牙人也需要一批,不然他们在远东会被荷兰人挤死。”严晓松用笔在日记本上一划,算是完成最后的讲述。
“我才被人说自作主张,目无国法,你这头又在大派好处,你就不怕国会否了你的案子。”苏子宁一乐,身体前倾,把建国以来的某些事大致说了一遍。
“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一群不合格的政客玩着政治,民主在我们眼里更像是坚持己见,而不是沟通妥协,包括你和我,都一样。政治诉求要转变为政治责任,也许需要花费我们一生的精力,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小学生。”说完一通后,苏子宁一边装作喝茶,一边偷偷打量着眼前的“民主斗士”。
“有规矩不是很好吗?除非,你苏子宁骨子里就是帝王思想!”严晓松瞬间就把嘲讽踢了回去,“对了,我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关于巴西的事……”
“嗯,现在不好说,但以后肯定是贸易入超厉害,不利于整个国家的内外发展,对外进行资本投资,控制原材料产地源头是必须的。”苏子宁放下茶杯,未卜先知般翻开自己的日记本,指了几行字,“你算是开了个好头,我们可以动员那些个二把刀资本家暴发户们在巴西与葡萄牙人合作,创办大型矿场和种植园产业,扩大原材料产能。产业完全由葡萄牙人去管理,货物我们全部吃下,产业收益还能分成,算起来其实比单纯进口原料或许还便宜。这样还可以为我们渗透控制巴西经济打下基础。”
听到好友如此一番回应,严晓松就愣了,好半天才悻悻然点头:“我发现你一年多没见,算计人的本事又见长。”
“呵呵,难道你想说打算在巴西为葡萄牙人建一座友谊纪念碑不成?”
苏子宁不屑地笑笑,但又迅速低头沉默,大概一分钟后,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好友的双眼:“严晓松,你说,我们做得对吗?”
大概知道对方所指,严晓松慢慢站了起来,在船长室里来回走着,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历史时代,可能会比我们所能设想的完全不同,民族感情让我们无法割舍那份血脉联系,但彼此的隔阂岂止是千百倍。”苏子宁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我们这一群人,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难道我们的后代,也要和这个世界继续格格不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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