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轻易说出“山东和山西”、“湖北和湖南”、“河南和河北”的来头,但却会在“广东和广西”上卡了壳。这“广”又是个啥东西?
秦帝国南征百越,算是第一次正式将曾经的楚国以南的大片土地纳入了中央帝国的版图。秦帝国短命,驻扎南越新征郡地的秦军将领赵佗很不厚道地选择了关门不放狗的策略,南越隔绝了与中原的联系。
这种封闭自保的态度一直延续到汉武帝,汉帝国才重新将南越土地收归国有。地方官为宣扬汉武帝的无上恩威,直接在当地某个犄角旮旯上立了块碑,上刻“广施恩信”四个大字,于是这块地方也就顺势取了个“广信”的地名。
这大概就是“广”字的来源,最早的广州成立后,将广州之东称为“广东”,广州之西自然就是“广西”了,从此广地行政几经变迁,并最终演变为如今的两广之地。
……
入冬后的广州府,再次从北方和西方涌进了大量流民乞丐,他们依托在各家酒肆街坊的墙角跟处,捧着个破碗眼巴巴地望着往来的广州居民。口才和面相好点的,会念上一大段福辞,然后破碗里偶尔会响起一两声铜板落碗声,口才差又长得对不起广州人民的,只能是拼命磕头,以行动打动路人。
商铺的生意很不错,来自苏杭的布料、桂西的漆器、蜀中的锦缎、闽东的茶叶……五湖四海无所不有。商贾们拨拉着算盘,小心地在账本上点着墨笔,不紧不慢地收聚着财富。
某家红院前人声鼎沸,老鸨今天似乎磕了药,声音贼大力气也贼大,路过的小白脸或糟老头子不管是否愿意,都会被扯到红院门前,然后楼上的莺莺燕燕们就掀起了一长串的呼唤。
唱曲戏剧在明末的广东十分盛行。以粤地唱腔为主的昆曲戏班子广泛分布,成为广州雅俗共赏的一种风景线。街口的露天一角,没本钱没名气的某家草台班子正在咿咿呀呀地念着戏,围观的广州百姓虽然看得兴致勃勃,但打赏者却寥寥无几。不多时,几个南海县衙役路过,凶狠地推开观众,将这个不守规矩的唱班拆了个落花流水,顺带着摸走几把铜钱。
尽管有着各种不如意的细节,但广州府城依然热闹非凡。洋溢着明末南方独具一格的繁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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