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食的青年打成了只弓背大虾。
“诸位请住手,如此下去会出人命的!”赵明川见众人下手如此之重,赶紧分开围观的人,连连劝阻。
总算有个读书人出面了,撒过一通气的酒店伙计也就退到了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书生。
“兄台,你没事吧?”费力地将软做一摊泥的挨打者扶到马车边,随意用手将对方打撒的头发梳理开,结果眼前的容貌让赵明川大吃一惊,“啊……易平兄!”
虽然有点鼻青脸肿,还带着点胡子拉碴的邋遢像,但刘耀禹那有鲜明特点的脸部曲线还是让赵明川瞬间就认了出来。
“哦,还认识?这位老爷,如果他欠着饭钱不给,小的只能送他去官府了。小本经营,亏不起这个。”酒肆掌柜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了过来,傲然地拱手作礼。
“多少?”赵明川眉头一皱,就摸出了几枚银币。
“不多,几道菜,一壶酒,两钱银子。”酒店掌柜再次拱手。
“开间上房,再置办点酒菜,替我扶进去!找个郎中,烧热水,再买一套换洗衣衫来。”赵明川一抬手,就将一枚银币朝一个酒肆伙计身上丢去,然后艰难地把刘耀禹扶了起来。
……
郎中收拾药箱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年轻人。
“易平兄,你我二人数年不见了。”赵明川端起茶杯,淡淡说着。
“思成兄……”梳洗一净的刘耀禹,脸上除了淤青红肿,又恢复了当年的清爽摸样,但此时的双眼,却红红的,“悔不该不听思成兄当年的劝导,如今刘家一门上下……”
说着说着,就是几滴眼泪悄然而下,一个大男人当场抬起袖子捂住了脸。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魏忠贤蒙蔽圣听,聚党营私,为恶上下,早该有此报……亦或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唉,易平兄,你又为何会在广州府驻留。”
“一言难尽,去年家门蒙难,弟恰巧在徐州游历……”
断断续续,刘耀禹说了大半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