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守候的,赶紧拉了拉弟弟的袖子。还偷偷比了个眼色。
“啊,好好,我就等着!”
乞丐一听,顿时连滚带爬摸到门前,毕恭毕敬地跪在了门侧。兄妹俩赶紧进了门,留着弟弟乔二娃依着门缝仔细观察,而乔小妹则悄悄朝后堂走去。
……
客厅里,在乔二娃的照看下,乞丐正在狼吞虎咽着热饭,刚端起汤碗,就看见边门走出一位身穿短装的青年,身后还跟着几个装扮相似表情冷漠的男子,甚至其中还有泰西人。
单薄的身体就没有几片完整布料的乞丐大惊,放下碗筷连上几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严晓松面前,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皮激动地连连抽动。
“严……严先生,您回来了?!”乞丐似乎还没有心理准备,看到严晓松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面前,声音都嘶哑了。
“你是……王奔吧?”
严晓松从对方那菱角分明的脸上依稀辨出了熟悉的轮廓,眼前的王宽,正是多年前在颜家远来客居里担任护卫的汉子。
“严先生还认得小的!”王奔大喜,抹着眼角站起来,“原来过往船商的传闻是真的!”
“你是从大员赶来的,还是一直在城内。”
想到自己来到澳门都快半年了,才有颜家的人主动上门,严晓松就心里起了警惕,悄悄给身边几个担任护卫的特工递了眼色,严晓松就走上去扶起了乞丐。
现在乔老爷子正在香山县办事未回,妻子卡特琳娜带着儿子严书明还在澳门圣保罗修道院做礼拜,所以乔小妹和乔二娃这次贸然将颜家的人带进家,必然有着极高的风险。几个特工此时都全神贯注,只要对方稍有不轨,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好几把转轮手枪开火。
“回严先生的话,打去年初刘香和郑芝龙两伙人吞占远来客居等处后,小的就和几个兄弟化作乞丐在城外躲着。一方面打探大员消息,另一方面……”说着,王奔还偷偷瞄了眼严晓松身边的几个男子,欲言又止。
“你们在附近保持警戒,注意有没有人刻意接近。”严晓松摆了摆手,几个特工心领神会,纷纷走出了房门,连乔二娃都识趣地退出了客厅。
“……守备周定大人当初为了护着那批海货军械,亲自带人和郑家郑彩一伙人在城外交手,城内远来客居被刘香那狗贼趁虚而入给偷袭,回援的时候结果中了埋伏……”王奔越说,眼睛越红,他口里的周守备,就是七姑的老公,一个颜家亲族核心将领,在守护澳门颜家据点中不幸身亡。
“嗯。这些我都知道了,不过听说你们把货都藏好了。”严晓松听完这段惨烈的故事,也不禁微微动容,也难怪七姑当初听到这个噩耗时会当场哭晕过去。
“……小的们当时正在外探查消息,未即时赶回,所以逃得一命,不过也不知道守备大人把货都埋藏在哪儿了。”王奔连连叹气,脸上神情悲痛,“前几日。有大员岛来人,说要提走这批货,小的就想,乔老爷子和守备大人平时交好,一定知道。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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