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个个口干舌燥。
“站立松紧不齐,臂高不一,力道不均,鼓面不平。”一个队官看了眼站得奇形怪状的人圈,第一个发表意见。
“回教头的话,小的发觉每人牵绳须长短一致,方能同步而动。”一个小兵也小心地说着。
“嗯。当一人专职抬鼓触球,其余人等只须拉紧皮鼓,随球挪步进退。”
旗总发言了,在场的官兵都纷纷点头。慢慢的,七嘴八舌,好多事后总结一一出来,众人又恢复了继续尝试的信心。
看到炮队示范队的交流总结场景,马卡洛夫笑呵呵地指了指:“我敢打赌。他们下一次尝试,将至少十次。”
话音未落,一片不相信的目光就投来,就连张建业都露出一副不乐观的表情。
“开始!”于山再次发出了指令。
和之前一样,皮球在鼓面弹出一个小弧线,但已经人圈整齐的炮队示范队官兵整体发生了一点偏移,然后皮鼓又落到了鼓面。而负责颠球的旗总则恰到好处的又抬鼓碰球。
四下、五下、六下……当悦耳的皮球撞击鼓面的声音一一传来,不光四周观摩的高官们瞪大了双眼,校场上的所有官兵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那个上下起伏的皮球落地。
最终。皮球还是在三十多下后落了地。但这次,人圈中没有任何抱怨声,反而个个面带喜色,仿佛他们才完成了一件永远不可能成功的事,负责颠球的年轻旗总甚至还发泄般狂吼了一声。不光是示范队大显身手,捏了一把汗的其他把总队也个个信心十足起来。
几柱香的适应训练之后,正式的比赛开始了。首先做过示范的炮队官兵是一马当先,宛如一部精妙的机器般控制着皮球的起落,而其他把总队也不甘示弱,同样有条不紊地增加着颠球计数。
最终,炮队还是以总数五百多下的成绩拿到了最终胜利,所有炮队的官兵都涌进了场,将代表他们参赛的二十个人都抬了起来。
场外,凉棚里,马卡洛夫掏出一根雪茄抽得云里雾里,所有大明高级军官都沉默不语。
紧接着,第二场游戏又开始了,这一次,所有官兵都来到了校场另一头,一座长达百米的“围墙”出现在他们眼前,木墙高接近四米,顶部是一个可以站人的平台。
游戏很简单,所有官兵,都要攀越这道木墙,再从上方的平台下去,没有梯子,也没有绳索。
近四米高,在这个时代,直接就是所有人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的高度。当听到于山说出这么个玩法时,凉棚里的军官们都站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比那个牵鼓颠球还扯淡。
“假设,后面有敌军追击,但你们眼前却是一道悬崖峭壁,你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翻过这道障碍才能生还。首先,你们要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到。其次,需要有人为此作出巨大的牺牲……”
于山走到木墙下,拍着墙面,将攀越要领一一说出,四周围观的官兵起初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我来做地桩!”
“我也来!”
还是炮队的那位牛高马大的旗总站了出来,紧接着另一名身体壮硕的小兵也走了出来。两人走到木墙前,马步下蹲,双手扶墙,腰腹用力,一副稳稳的样子,然后他们身后马上围上了几十个人,纷纷伸长手臂,当起了保护人墙。
又一个体壮的年轻队官走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踩着两个扮演地桩的同伴身体就上了墙。两个地桩用肩膀顶起了第一个上墙的队官,再咬牙用手抬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