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个早秋,而且气温也比往年更低了些。()此时的广东琼州府是凉风习习,体感适宜。
数月前编组完成的广东新军琼州新营已经更名为琼州营,三千余官兵终于顺利地走上了日常训练道路。以往不曾想象的每日高负荷操练,在琼州营也渐渐被人习惯。
天才蒙蒙亮,琼州营的营地里就响起了军号和鼓点集合令,然后身穿崭新鸳鸯战袄、头戴范阳帽的士兵就会在低级军官的指挥下在操场列成方阵,接着以把总队为单位依次开出军营,全副武装绕着整个琼州城早跑一圈。
几个月来,琼州城的百姓已经见惯了这些精神风貌与众不同的大明官军,尤其是这支在晨雾里整齐跑步的官军,全是清一色的黑沉沉南洋火枪,曾经刀枪旌旗林立的花哨画面消失无影。
随后的早餐,普通士卒是菜叶、玉米、米糠和大米混煮的浓粥,外加管饱的粗面玉米窝头和一些咸菜,军官则一如既往地可以享受更好的配给。
为节省开支,琼州兵备道沈廷扬发现东联集团从西洋运来的玉米口感不错,而且价格比本地稻米还要便宜一些,于是一口气订购了大量玉米。加之华美方面超低价处理了一批还差半年就要过期的军用干粮和罐头,沈廷扬干脆大笔一挥,除每旬一日的休整,新营操练期间全部一日三餐。
这些南非总督区运来的硬邦邦的玉米,总数约莫3000吨,和琼州方面的交易价格是每吨15美元,折算成明朝的市价大概每石一两,比琼州的稻米平均市价低了两钱银。摊上占成本大头的运费,从账面上算,东联集团每吨玉米亏损了6美元,已经属于东联集团能够承受的最低供应价格。但这3000吨玉米对沈廷扬来说。却能足足养活琼州营两年。
只需要简单磨碎,就能够混着稻米熬出香喷喷的粥。再磨精细些,混着点粗面粉,做出的窝头也滋味不错。再加上偶尔一顿的华美罐头和军用干粮,再分上几片咸肉,或是南海商号本地熬糖作坊剩下的边角余料酿成的甜酒,琼州营的伙食待遇远比寻常大明兵镇吃得好。
早餐结束之后,在十几名华美军事顾问的带领下,官兵们又分别开赴营地各处训练场,展开了军事训练。
靶场之中。一个把总队约500名琼州营明军在军官带领下,正在做着实弹射击训练,靶场的边缘,一位看起来身份不低的中年军官正在另一位华美军官的陪伴下在观看。
整齐的鼓点声中,数百明军排列成五排横队,从靶场另一头开进。虽然没有其他乐器伴奏,只是单调的鼓点,但极富节奏感的鼓声让官兵的行军十分有序,只要踏着鼓点节奏迈步。就能保持基本的队列完整。
“全体立定!”
“枪下肩!”
随着把总官一声大喝,鼓点也随之一停,五排横队只是微微一晃,就稳稳地停在了距离靶子大约百米的一道横线后。然后数百官兵整齐划一地从肩头卸下了34a燧发枪。
“第一、二、三百总队。举枪!瞄准!”
命令声中,前三排明军纷纷举起了手里的燧发枪,第一排蹲下,第二微微屈身。第三排站立,一层层翻下的枪管和刺刀看起来气势十足。而后两排待命的明军,则个个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
“射击!”
军刀挥下的瞬间。明军步兵线列阵中就喷出三排翻滚的火焰浪花,然后百米外的数十个草靶就碎屑乱飞。
“第四、五百总队,预备!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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