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大堂内,林瀚尚书看着秦堪和傅容的目光有点复杂,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赞扬褒奖性质。
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可奈何,林瀚咳嗽两声,有意无意瞟了秦堪一眼,捋着白须缓缓道:“外面士子闹得不像话,二位可有良策?”
傅容脸色很难看,没好气的重重一哼,一句话也不说。
傅容确实有资格生气,数来算去,最无辜的人就是他了,锦衣卫拿了京师的礼部主事,说起来或许跟锦衣卫有关,跟吏部也有关,甚至礼部,国子监,内阁……非要说关联,这些部门都有关联,唯独跟太监没有半文钱关系,特别是远在南京的守备太监……
还是那句话,他傅容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串了个不恰当的门子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自身生理缺陷的话,此刻傅容很想跳着脚指着堂内每一个人的鼻子,表达出强烈的想要跟各位家中女性长辈先人发生超友谊关系的愿望……
傅容有资格生气,秦堪却没这个资格了。
这事还真跟锦衣卫有关,而且有直接关系……
林瀚也知道此事与傅容无关,嘴上说着“二位”,眼睛却盯着秦堪,意思很清楚,你们锦衣卫惹出来的事,你看着办。
谁知林瀚却见秦堪忽然安坐堂前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品了口茶,咂摸咂摸嘴以后,竟然闭上眼睛养神,那表情好像这事完全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打酱油的一般。
林瀚深呼吸,生生忍住暴跳的冲动,脸色却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干脆直接点名了。
“秦千户,此事追本溯源,与锦衣卫脱不了干系,你是不是该表个态?”林瀚语气不怎么好,作为当朝二品尚书,能对一个五品武官正脸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语气好劣,实在不能奢望太多。
秦堪轻叹口气,不得不睁开眼,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扛定了,不过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处置。
朝身后侍立的赵观使了个眼色,赵观会意地点点头,走出了吏部大堂。
秦堪微微一笑,道:“尚书大人,此事确实跟锦衣卫有关,下官不敢推卸,至于如何处置,不如静观其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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