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歌颂?”朱厚照显然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
拱了拱手。秦堪叹道:“臣给东宫添麻烦了,臣有罪,这些人大约是冲着臣来的……”
朱厚照显然没把这个麻烦放在心上,他反而很高兴,因为他本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没热闹的日子对他来说生不如死,这样的麻烦他一点也不介意,不但不介意,反而多多益善。
“没事没事,本宫恕你无罪……你快说说,他们找你干嘛?吵架吗?”朱厚照急不可待道。
秦堪叹道:“显然他们来者不善呀。殿下说得没错,他们找我的本意便是要跟我吵架,只不过冠以学术之名,吵架谩骂便成了讨教讨论……”
“但是实质还是吵架,对吗?”
“对,简单的说,这群家伙是来找碴儿的,他们不服气一个年仅弱冠的武官竟然能写出千古流芳的文章,于是成群结队来找我讨教。”
“他们想讨教什么?”
秦堪无奈道:“可以讨教的太多了,孔孟之道,圣贤经义,诗词八股,书法棋艺,甚至道家岐黄丹术等等,只要有一样学问能把我辩倒,便意味着他们战胜了新出炉的圣人,可谓圣中之圣,我秦堪便成了他们扬名的垫脚石,他们踩着我的脑袋成就了他们自己的名声。”
“这些人好卑鄙……”朱厚照皱了皱眉,接着兴奋道:“那你快出去跟他们吵呀!怕什么,有本宫给你撑腰呢。”
秦堪很无语,太子很了不起么?这些文官眼里太子算个屁,他们豁出去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朱厚照的撑腰对他来说实在可有可无,毫无意义。
无奈地摊了摊手,秦堪苦笑道:“臣不敢欺瞒殿下,若说跟他们辩论学问,臣哪一样都辩不过他们,臣若出去跟他们讨论,无异自取其辱,正所谓茅房里点灯笼,老虎头上拍苍蝇,寿星公吃砒霜……”
朱厚照两眼发直,被一连串的歇后语弄得脑子有点晕:“什么意思?”
“意思是找死啊殿下。”秦堪沉痛道。
“哇哈哈哈哈……”笑点低的太子殿下又狂笑起来。
秦堪郁卒地叹了口气,没理会笑得毫无形象的朱厚照,透过窗纸的缝隙,他看到那群文官仍旧执拗地站在广场上不肯散去。
名声,已成了文官们自愿戴上的枷锁,为了在士林里扬名,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吹吹冬天的冷风当然更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