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同一时间为杜宏奔走,方式温和一点的还顾忌东厂的面子,温柔而坚定地搭上了他们的脸面,方式粗暴一点的……此刻门外骂街的武靖伯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无论温和还是粗暴,勋贵们的态度都出奇的一致,话里话外很明白地告诉刘智一个事实,——你最好不要碰杜宏,连一根手指都不能碰,否则后果很严重。
后果严重到什么程度。勋贵们都没说,不过连傻子也想得到,如果刘智把整个南京城所有的勋贵得罪光了,南京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这帮杀才们可从没把东厂放在眼里的。
仿若痴呆地扭头看了一眼杜宏,刘智深深地觉得。刚才自己对杜宏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是多么的可笑,更值得庆幸的是,刚才没来得及对他用刑。
“你,……你到底怎么认识京都阖城的勋贵?”刘智艰难地开口问道,看着戴枷铐镣的杜宏,目光隐隐生了几分惧意。
杜宏仰天大笑。
别人不明白。他比谁都明白。
南京城的勋贵他一个都不认识,能让满城勋贵为他这么一个落难的陌生老人义伸援手的原因,除了那个他向来瞧不顺眼的女婿,还能有谁?
今日方知自己的女婿在南京城竟然有如此本事,得婿若斯,人生好不畅快!
杜宏是文官,有着文官所有的优缺点,和所有文官一样,不屑勋贵,不屑厂卫,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对那个远在京师的锦衣卫女婿感到由衷的自豪。
秦堪,终究是个不一样的年轻人。当初被迫答应他和嫣儿的婚事种下了善因,今日他杜宏终于为那一次善因收获了善报。
看着刘智略带惶然惊惧的神情,杜宏微微一笑:“老夫是忠臣,忠臣,自有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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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自然不信什么忠臣自有天佑之类的话,事实上在他手里断气的所谓忠臣起码也有十几个了,那些忠臣在刑具下痛苦挣扎直至断气,也没见老天降一道神雷劈死他,或者让忠臣们原地满血复活。
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今日之事跟那个曾经在南京任过职的秦堪脱不了关系。刘智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人家是千户,自己也是千户,瞧瞧人家混的,甚至不用跟东厂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