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却浑不在意道:“先帝时有五个,咱们也留五个吧,坏规矩的事儿朕也办过好几遭了,不坏规矩的事儿朕有何办不得?相信那些讨厌的言官们也说不得什么的,刘瑾,就这么定了吧,戴义升司礼监秉笔。”
刘瑾垂头应是,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散发出阴森的寒意。
秦堪笑着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张永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似的,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今日的张永似乎拆刘瑾的台拆上瘾了,眼角瞥了瞥脸色难看的刘瑾,笑道:“陛下,说起王岳,那奸贼以前除了任司礼监秉笔之外,还领着东厂呢,如今王岳已死,司礼监秉笔补上了,但东厂那里仍旧没个领头的,估摸着还乱成一锅粥呢,按制东厂由秉笔太监兼领,陛下不如索性卖个大方,把东厂也交给戴义算了,冲他冒着风险打开宫门这一条,足可见他对陛下的忠心赤诚,东厂由戴义领着,陛下应该能放心的。”
朱厚照想了想,扭头看着秦堪道:“你觉得呢?”
秦堪微微一笑:“臣是外臣,不便干预内宫事。”
秦堪没表态,朱厚照于是又想了一会儿,终究是少年人天性,没过多久他便忽然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吧行吧,就让戴义领东厂,老拿这些事烦朕,你们跟那些朝堂大臣一样讨厌了。秦堪,刘瑾这老货又从广西给朕弄来两只斑斓大老虎,煞是威风,走,朕带你瞧瞧去,告诉你,这两只老虎可厉害了,昨儿我扔了两只小猪进去,两只大家伙朝它们一扑,连撕带咬,三两下便将那两只猪啃得干干净净了……”
进宫目的已达到,秦堪微笑拱手道:“陛下相邀,臣敢不从命。”
朱厚照哈哈一笑,拉着秦堪便往殿外走,秦堪表情一派云淡风轻,经过刘瑾身边时,却分明捕捉到刘瑾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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