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在。”
“皇后之选非夏氏莫属,内阁已发了廷议,如今离陛下大婚不到一个月,礼部已开始演礼操办,这个时候可由不得皇上再任性,他喜不喜欢夏氏,夏氏都必须是皇后,此事不容更改,秦堪,你回去劝劝皇上,别的时候他怎么胡闹哀家都不管,但大婚一事,绝对不可闹出任何风波,天家家事即天下事,事关皇家体面,皇上不懂,你也不懂吗?”
“臣懂,不知太后的意思是……”
张太后语声冷冽道:“皇上大婚之前,你给哀家看紧他,莫让他再犯浑,悔婚什么的更是提也别提……”
秦堪苦着脸道:“太后……”
“这件事哀家就交给你,但凡皇上大婚时做了什么出格儿的事,哀家唯你是问,哀家治不了皇上,莫非还治不了你么?”
“洞房……”
“洞房不关你的事!速速退下!”
“是,臣告退。”
走出慈宁宫的秦堪忽然有种朝宫殿回廊柱子上撒尿的冲动。
自己的孩子管不住,反倒要他这个外人来管,外人管得不好便要治罪。
明朝的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么?
从慈宁宫走到乾清宫,秦堪窝了一肚子火气,瞧什么都不顺眼了。
朱厚照又纠集了谷大用和张永在斗地主,由于秦堪的赫赫威名,如今朱厚照对斗鸡的兴趣不大了,除了每日逗弄几只刘瑾进献的老虎和黑熊,最喜欢的娱乐活动还是打牌。
叶子牌,水陆棋,斗地主等等,围棋偶尔也下,不过朱厚照嫌围棋太沉闷,下得很少。
一代帝王的娱乐生活单调乏味至此,真不理解他每天兴致勃勃玩这玩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见秦堪走进殿,朱厚照抬眼朝他一瞟,随即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手里的牌上,心不在焉地招呼道:“秦堪,过来玩几把,今日朕手风颇顺,谷大用输给朕二十两银子啦……”
秦堪走到朱厚照面前,想起刚才张太后的话,于是叹道:“陛下,臣想跟你谈谈心。”
朱厚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牌,甩出一对十,道:“谈心好啊,你谈吧。”
——这家伙如果不是皇帝的话,秦堪就一脚踹过去了,瞧这混帐态度。
“陛下,心……不是这么谈的。”秦堪深深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