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大明皇都,一个外邦使节说死便死了,朕的正德朝便是这般气象么?”朱厚照怒道。
刘瑾神情惶恐地连连躬身:“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
“小事?”朱厚照扭头过狠狠瞪着刘瑾:“那个叫巴特尔的使节一死,我大明辽东马上要打仗了知不知道?这能叫小事吗?刘瑾你这老货,朕要你处置巴特尔打伤礼部官员一事,刚出诏狱他便被人刺死,你便是这么给朕办差的?”
刘瑾惶恐道:“老奴委实不知,打伤礼部官员本来事情不大,老奴琢磨着严厉训斥几句,叫那化外番邦守点规矩便是了,谁知他竟被刺死了呢……”
朱厚照气道:“现在怎么办?这消息瞒不住,朵颜的花当过不了多久便知道,届时他若兴兵,外使被刺本就心虚,我大明王师师出无名,忍让又不甘心,受苦的还是朕的边镇军民,刘瑾,你赶紧给朕拿个章程。”
“是,陛下……”刘瑾嘴角一勾,随即道:“老奴以为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派钦差大臣赶赴辽东,一边整肃辽东边军备战,一边向花当解释始末,若花当听得进解释,此战可免,皆大欢喜,若他听不进去,我大明便只能迎面一战,礼数咱们大明已尽到了,管教其他藩属臣国无话可说,若迎战朵颜,有个陛下信任的臣子在辽东督战,胜望更大。”
朱厚照凝神思索片刻,终于点点头:“不错,这话在理。先礼而后兵,使节被刺是咱们不对,先派人给花当赔个礼,若赔礼也不能解决此事,那么,要战便战吧,我大明在辽东陈兵十万,还怕他朵颜区区五六千户的部落吗?”
“问题是,辽东之行凶险莫测,朕派谁去呢?”
刘瑾做了半天铺垫,等的便是这句话,闻言急忙道:“此行关乎国威,必须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老奴有心为陛下分忧,奈何老奴身残之人,此去边镇未必能服众,老奴死不足惜,就怕坏了陛下的大事,老奴万死难辞其疚。”
朱厚照想了想,道:“苗逵不是在宣府督军吗?就派他去一趟辽东便是……”
刘瑾苦笑道:“苗逵确实颇具才干,且为人英勇,但是陛下,他……也是太监呀。”
朱厚照气道:“那还能派谁?难道派朝堂里那些文官去吗?他们一个个炮筒子脾气,去了辽东几句话一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