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态如何成得了大事,如何舒展张彩心中抱负?
“明公……”张彩朝刘瑾拱了拱手,欲言又止。
刘瑾睁开眼,尖着嗓子笑道:“尚质,你那考评官员的法子委实不错,不查不知道,原来朝廷里竟有如此多的尸位素餐之辈,朝廷太仓金库已然告竭,下面的地方官员们搜刮民脂以肥己,递给京师的奏疏却个个都在哭穷,昨日杂家又狠狠办了福建和四川的布政使,哼,每年每银矿二万两银子的额税都拿不出,还说什么矿脉早已枯竭,当杂家是傻子么?”
“不知明公怎么办这两位布政使的?”
刘瑾得意笑道:“当然是先行罢免,然后再罚他们银子,狠狠的罚,最后令西厂番子将其锁拿进京,尚质有所不知,杂家近日琢磨出一种新刑具,名叫重枷,重达一百五十斤,给那些不长眼的犯官们戴上后,不出两个时辰便能将他们活活压死……”
顿了顿,刘瑾露出傲然之色:“如今大明域内,我刘瑾的话令出皇门,声传天下,谁敢不从?”
这般傲然雄视天下的神态,秦堪活着的时候刘瑾是绝没有底气摆出来的。
显然,张彩并没有被刘瑾这句话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熏得纳头便拜,反而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男人下面少了一根东西,散王霸也散得很没有说服力,至少张彩并不买帐。
脑子里小心措词之后,张彩打算跟刘瑾好好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除了勉励身残志坚的刘公公继续为大明社稷发光发热外,同时还得委婉地建议他做人最好不要那么狂。
话到嘴边还没张口,一名小宦官匆忙跑进了司礼监。
“老祖宗,不好了!”
刘瑾拧紧了眉:“何事慌张?”
“西厂有探子刚从关外回京……”
“那又怎样?”
“探子带来了消息,秦堪没死!”
砰!
刚刚一副志得意满,雄视天下模样的刘瑾半个屁股没坐稳,直接从椅子摔落地上。
张彩赶忙扶起来,却见刘瑾目光呆滞,一张老脸迅速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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