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历史。
秦堪的印象里,只有重度失恋的神经病才干得出这种事,当初弘治帝棒打鸳鸯带给刘公公的刺激显然很不轻。
见秦堪久久沉思不语,李二小心道:“侯爷,咱们这些老部下都清楚,刘瑾跟您不对付,如今他如此胡作非为,侯爷难道真的不闻不问?”
秦堪笑了笑,目注天际一片洁白的云朵,悠悠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火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如同烹鲜汤,火候早了不入味,火候晚了味道老,早了晚了都是一锅失败的作品,恰到好处时揭锅盖才叫合适。
显然,刘瑾这锅汤还没入味儿。
一行人聊着朝堂的大小事,慢悠悠地出了城,半个时辰后,秦堪到了家门口。
门口仍如以往般宁静,四名军士按刀侍立,门前铺了青石板的空地被扫得一尘不染,片叶不落,门上写着“秦府”二字的牌匾却不知何时撤了下去,早已换上“山阴侯府”四个金字,落日的金色余晖照耀着牌匾,透出钦封侯府的庄严肃穆和赫赫威势。
刚下马,管家领着一众下人便迎出门来,众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而哽咽地齐声庆贺侯爷平安归来。
杜嫣站在门边含笑注视着他,身旁小腹隆起的金柳捂着嘴,眼泪扑簌而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泪水迷朦的大眼里,悲伤和喜悦此起彼伏,相互辉映,无论哪种神采,都如同湖面上最美丽的粼光。
秦堪怔了怔,看见金柳微微隆起的小腹,急忙快步迎上前。
回京的路上杜嫣便又酸又气地告诉过他,金柳怀了他的孩子,秦堪当时便喜不自胜,然而直到此刻亲眼看到那隆起的小腹,想到里面孕育着他的骨血,秦堪仍感到一阵难以自抑的激动。
“秦……”金柳刚张嘴,随即改了口:“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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