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狠狠瞪了他一眼。
重重叹气,刘瑾道:“银子进了你们的肚里,怕是掏不出来了,如今之计,唯有……加赋!”
司礼监外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刘公,万不可加赋,早晚生大祸!”
二人愕然扭头,却见张彩急步走进来。
“刘公,纵然再艰难,亦不可向天下加赋,若激起民变兵反,对刘公而言必是一桩大祸,那时陛下都保不住你了。”张彩恳切说道。
刘瑾倒是从善如流,见张彩说得如此严重,立马便打消了加赋的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陛下欲建豹房,内库却早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对不上数,这事若被捅出去,杂家……”
张彩烦恼地挠挠头,他也没辙,毕竟他只是刘公公的谋士,谋士不是财神。
司礼监内气氛陷入低迷,三人长吁短叹许久,刘瑾侧头看向张彩,问道:“你来有事吗?”
张彩如梦初醒,掏出一张名帖递去,道:“刘公,山阴侯秦堪邀刘公赴宴。”
刘瑾一呆,接着勃然大怒:“还来!这孽畜上回设计害得杂家还不够吗?这回他想弄多少个青楼女子来羞辱杂家?”
张彩忙道:“不会的,秦堪派来的人说了,这回保证吃素的。”
秦侯爷破天荒邀请刘瑾,刘瑾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如今朝政尽握于刘瑾一人之手,可并不代表刘瑾可以站在巅峰高呼天下无敌,英雄寂寞了,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深深忌惮的敌人。
最忌惮的敌人请他赴宴,刘公公不能不去,否则输人又输阵了。
夜幕降临,京师仁寿坊一家名叫“富贵楼”的酒楼大门高高挂上了灯笼,五城兵马司的军士早早将附近清了场,两排骁勇侍卫大门前按刀而立,威风凛凛令人生畏。
今晚锦衣卫指挥使秦侯爷宴请大明司礼监掌印刘公公,两位都是威名赫赫顶了天的大人物,安全工作自是重中之重。
酒楼已被秦侯爷包下,楼下空荡荡不见一人。
一身黑色儒衫的秦堪坐在楼上的雅间里,慢悠悠地品着酒,雅间里,一名不知从哪个青楼请来的名妓怀抱琵琶,铮铮之音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柔和处又如春雨江南绵若无骨,名妓的一双美眸却死死盯着离她不远处独酌小饮的秦堪,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