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尊敬很少在口头上表达出来。刘瑾这狗奴才问都不问便将帝师贬谪,朱厚照能不生气吗?
刘瑾跪在地上绞尽脑汁想着理由解释,朱厚照却不管那么多,上前几步将刘瑾的衣襟狠狠一揪,语气前所未有的阴沉。
“朕不管你和杨先生之间有何恩怨,你马上给朕派快马将杨先生追回来官复原职,等杨先生回来后,你再去杨府给他赔罪!快滚!”
刘瑾吓得声音都变了,嘶哑着嗓子频频磕头:“是是是,老奴知罪,老奴这就将功补过把杨大人追回来!”
磕完头起身,刘瑾魂不守舍地往殿门外退去,额头上的伤仍火辣辣地痛着,可他的心里却大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因为内库,还好秦堪那孽畜没告杂家的刁状,至于杨廷和……
招惹不起杂家以后不惹他还不行么?谁知道这瘟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竟有如此一座大靠山。
怀着万幸的心情,刘瑾惶恐退到殿门边,两脚已跨出了门槛,正待转身时,朱厚照一句话又将刚刚升上天堂的刘公公无情地打入了地狱。
“慢着!你刚才说的内库是怎么回事?什么不该伸手,谁伸手了?”
扑通!
刘瑾又跪下了。
额头的冷汗掺着鲜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刘瑾脸色一片惨白,眼中布满了绝望。
静谧里,一道邪恶的声音传来,刘瑾侧头望去,却见穿着蟒袍的秦堪半蹲在殿门外不远处,一脸坏笑地朝他扬着手里的一叠借条……
“喂,喂……刘公公,借钱吗?无需担保,无需抵押,盖印生效,童叟无欺……”
山阴侯秦堪此刻压低了声音,笑得好像赌场里放高利贷的高级大混混。
秦堪一直躲在殿门外支着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笑得肚里肠子都打结了。
智商是硬伤啊。
严嵩那家伙对刘瑾的判断果然没错,这年头人人精得跟猴儿似的,能自己把自己带沟里的人才委实不多见了。
秦堪原本打算在朱厚照面前有意无意说说内库和豹房,用以唤醒朱厚照对自己口袋银子的重视,结果刘瑾自己招了……
真替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