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让咱们自投罗网……”
唐子禾冷笑道:“官仓是天津的命门,如此浅显的道理谁不懂?也就是你这种蠢猪才会没头没脑上了他的恶当!”
葛老五黯然叹了口气,道:“红阳女,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这个仇我葛老五一定要报!”
唐子禾一双柳叶般的黛眉紧紧蹙起,思索良久,道:“官仓是天津的命门,昨夜为了诱你们入彀,秦堪将官仓的存粮都置之不顾,代价可谓不小。葛老五,码头的民夫有许多是咱们教中兄弟,你可知官府下一批漕粮何时到天津?”
“前日刚到了四船共计一万石,一个月之内没有漕粮来天津了。”
唐子禾冷笑道:“官仓烧了,运漕粮的船也暂时不来了,天津三卫四周皆卫所军屯田,军士们自己吃都略嫌不够,不知百姓们若发现城中无粮会是怎样的反应?”
下雪天里,秦堪是动都懒得动的。
离家数百里之外,稀里糊涂在天津过了新年,初一开始便不断有天津漕盐各道以及三卫将领登门拜年,连正在养伤的牟斌也被家仆用软轿抬到秦堪房里说了一大堆恭贺新年的吉祥话儿,当然,官员们的年节孝敬自然是免不了的,所谓拜年,无非也就是送礼的托词而已。
于是秦侯爷远在天津莫名其妙发了笔横财。
官仓的大火扑灭之后,天津的文官武将们对秦堪愈发敬畏莫名,他们想不通,这位侯爷来天津才几天,平日里与官员武将们应酬不断,居然还能腾出心思布下天罗地网,将白莲教杀得狼狈逃窜,这位当初杀了几千东厂番子的大魔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被人敬畏的感觉不是很好,或许最初有些得意的虚荣感,然而每个上门的官员战战兢兢如同上刑场,屁股挨着一丁点儿椅子,一副随时逃命的畏惧模样,瞧多了秦堪也反胃,于是干脆闭门谢客。
红泥小焙炉上烫着一壶花雕,手边的茶几上几样佐酒小菜,手里抱着小暖炉,脚下烧着两盆旺盛的炭火,秦堪半躺在软椅上,悠哉似神仙。
李二恭谨地站在他身旁,禀报着这几日锦衣卫探来的消息,刺探的消息是针对天津三卫指挥使的。
“……天津卫指挥使梁胜,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