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从知道自己快当爹之后,秦堪做事已经尽量避免赶尽杀绝了,为人父的心情无法言喻,原本从不迷信的他,现在做人做事总是不自觉地少造杀孽,算是给即将出世的孩子积点福德吧。
“国公爷,你也说过,刘瑾是坏人,自他掌司礼监以来干的每一件事你应该都看在眼里,你觉得他做得对吗?”
朱晖重重一哼,却没说话。
秦堪笑道:“今晚我对西厂大开杀戒,实乃事出有因,国公爷纵然不帮我,也不应助纣为虐才对……”
朱晖气笑了:“黄口小子好不荒唐,老夫秉公行团营之责,到你嘴里却成了助纣为虐,难道要老夫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便是伸张正义?”
“国公爷可知刘瑾新政?”秦堪没有直言今晚之事,话锋一转忽然提起了不相干的刘瑾新政。
朱晖不知何意,楞了一下,点点头。
刘瑾推行新政可谓如火如荼,上到朝堂下到民间谁人不知?
“刘瑾新政推行近一年,其中包括朝堂人事精简,征各地矿税以增内库,清查乡绅田亩……”
“你跟老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些与老夫何干?”朱晖不满地瞪着他。
“当然有关……”秦堪目注朱晖,缓缓道:“刘瑾新政里面还有两条,一是清查大明所有卫所兵员实缺,二嘛,清查卫所军屯,现在刘瑾已经着手实施,国公爷,这两条也与你无关吗?”
朱晖浑身一震,神情顿时呆滞。
保国公在京师的地位说白了其实跟南京的魏国公差不多,只差了一个“世镇”的名头,实则也是掌京畿重地兵权的实权勋贵,只不过保国公和魏国公不一样,朱老公爷可没有徐老公爷那么干净,从当初盐引案便可看出,朱老公爷对银钱有着非同一般的偏执爱好,这样的人执掌京畿兵权,手底下绝不会太干净,吃兵丁空饷,私吞军屯田地,这些事情若说朱晖没干过,打死他也不信。
尽管朱晖对秦堪怨念颇重,曾经结下很深的梁子,可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秦堪说的是实话。刘瑾推行新政确实有清查兵员和卫所军屯的意思,而这一查,朱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