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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彩似乎有点不甘心,他当官的目的和张冕不一样。他是确实想为天下做点实事的,对朝堂内斗却丝毫没有兴趣。
“刘公,您与秦堪私下里合伙海运,契约才签了几天。事关上千万两银子的收益,刘公若除了秦堪,海运一事岂不……”
刘瑾尖声大笑:“少了张屠户,杂家就非得吃带毛猪了么?秦堪死了。难道海运就做不得了?少了秦堪,杂家自己去找那些国公国侯勋贵。跟他们合伙做岂不更省心?”
笑声一歇,刘瑾脸上布满了阴霾,道:“尚质,冕,你二人想想办法,拿弘治十三年科考舞弊案做做章,总之,杂家要秦堪掉进泥潭里抽不得身,今日之朝堂已非两年前之朝堂,金殿之上,攀附杂家的臣工逾半数,难道还动不得秦堪吗?杂家不信!杂家要再试一试!”
一场不见硝烟的生死搏斗缓缓拉开序幕。
秦府内院厢房。
随着秦堪掷地有声的一句“诛杀刘瑾”,所有人腾地站了起来,目光或惊或喜地盯着秦堪。
秦堪和刘瑾不和,这是举世皆知的,连朱厚照那么粗神经的人都察觉到了,旁人怎么可能不知?
只不过秦堪的表现很奇怪,他与刘瑾相争屡屡占了上风,可是每次都是占到上风便果断退回去,继续低调地过着日子,刘瑾再怎么张狂跋扈,秦堪也丝毫不理会,除非下次刘瑾又惹到他头上。
如此反复多次,所有人都清楚,秦堪不是不想杀刘瑾,而是有顾忌,他的顾忌并非刘瑾有多么大的权势,有多少党羽,他顾忌的是皇上,陛下待刘瑾的态度俨然已如家人,这份情义令秦堪无法下手,一如刘瑾无法下手除了秦堪一样,二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一般重要,彼此不得不深深忌惮。
然而今日秦堪却赫然提出“诛杀刘瑾”,不能不令所有人震惊。
诛杀权阉的时机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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