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着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说,又有人要造朕的反?而且就在京师城内,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到底多招人恨,天下一个又一个造朕的反!”
戴义急忙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总督东厂,缉查反事却是职责所在京师人家私藏数量如此多的盔甲兵器弓箭,东厂察觉到事不寻常……”
朱厚照冷冷道:“那户人家拿下了没有?搜出盔甲兵器了吗?”
戴义苦涩一笑,颇似畏惧地扫了刘瑾一眼垂下头讷讷不敢言。
朱厚照不耐烦了:“你说话呀!傻楞着干什么?”
刘瑾失魂落魄跪在殿中,满心苦涩地盘算如何想个法子令朱厚照回心转意,就算不能再任司礼监掌印至少也得请一道圣旨,让朱厚照多派禁宫武士保护,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若就这么孤身去凤阳,铁定会莫名其妙-死在半路上。
心头盘算着,不经意间朝戴义瞟一眼,却见戴义虽然神情貌似畏惧
眼中却闪过一道浓浓的杀机,杀机正是冲着他刘瑾而来。
刘瑾呆了一下接着浑身剧震,失声大叫:“陛下——”
戴义却忽然抢在他后面紧接着开口:“!陛,奴婢不敢命东厂查缉,只因这户人家位于仁寿坊,却是…却是司礼监掌印刘公公在宫外的私宅,奴婢不敢以下犯上,然而谋反乃大事,奴婢职责所在,不敢隐瞒陛下,故而今日金殿求见陛下,请陛下定夺。”
“戴义你这老王八!你也敢冤我,杂家跟你拼了!”刘瑾彻底疯狂了,两手化掌为爪便朝戴义扑过去,欲挠他个满脸花儿。
戴义抱着头将身子团成一团,任由刘瑾狂风暴雨般的指爪落在他的背脊上,口中不断求饶:“刘公公,东厂乃天家家奴,职责所在不得不查,刘公公何必为难我这个为陛下忠心办事的人?”
一个打一个躲,两人在大殿中央阄成一团。
朱厚照忽然厉喝道:“都住手!住手!你们不顾朝仪体统了吗?放肆!”
刘瑾住了手,转身扑通朝朱厚照一跪,凄厉大呼道:“陛下,这黑锅老奴背不起,老奴向天发誓,绝无此事!老奴乃宫中阉人,早已绝了后嗣,怎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有何动机做这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明察啊—”
朱厚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