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秦堪深深道:“刘瑾忘了,再单纯的人都会长大的,一个长大的男人必然有他守护的东西·这个东西或许是心爱的女人,或许是道德真理,或许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家···…”
丁顺笑道:“陛下守护的东西自然是祖宗留给他的基业。”
“对·祖宗基业是陛下的底线,也是他的逆鳞,所以唯有给刘瑾的头上戴一顶造反的帽子·才会彻底的激怒陛下,才会真真正正伤到陛下的心,陛下才会毫无留恋地对刘瑾痛下杀手。
丁顺恍然道:“难怪以前那么多言官参刘瑾贪墨,擅权,残杀忠良,侯爷皆不以为然,从不掺和其中·原来那时侯爷便已看清这些由头是参不倒刘瑾的,唯有坐实了造反这条罪名·触到了陛下的痛处,刘瑾才算真正走进了绝路……”
秦堪笑着点点头,然后道:“事情都办得利索吗?没留下把柄吗?”
丁顺环视四面,压低了声音笑道:“锦衣卫寅时天没亮便将刘瑾私宅围了,将所有的家仆全部锁拿带走,切断了刘府和宫中司礼监的联系,再将东厂西厂大张旗鼓叫来,这中间起码有一个时辰的空档,这一个时辰内空荡荡的刘府自然任咱们为所欲为,兵器盔甲和玉玺就是在这个时辰内埋好的,然后再给顺天府的侦缉高手塞了银子,于是高手发现刘府的掩埋痕迹便顺理成章,任谁都瞧不出漏洞······”
秦堪叹息道:“刘瑾陷害残杀忠良无数,他一定没想到自己也死于被人陷害,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冥冥中真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世人……”
随即秦堪道:“接下来陛下应该会下令三司会审,刘瑾还没死,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将刘瑾的罪名坐实,还有,对其党羽要一网打尽,刘瑾关押之地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与他接触。”
“是。”
丁顺应了以后,看着秦堪略显疲累的脸色,小心道:“侯爷,最大的敌人刘瑾倒了,您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秦堪苦笑道:“我应该高兴么?动用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一环套一环的布局,甚至付出了一场战争的代价才把刘瑾扳倒,况且一个刘瑾倒下去又怎样?大明如今的现状难道杀一个太监便能改变么?···…丁顺,这不是荣耀,也不是胜利,对整个大明而言,我们只是在内耗,而且内耗并没有结束,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争斗,我们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丁顺一脸茫然地眨着眼。
秦堪泄气地叹了一声:“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去吧,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做到滴水不漏,诛除刘瑾只差这最后一刀了。”
“是。”
丁顺应了一声,接着表情有些古怪地瞧着秦堪。
“侯爷……”
“还有什么事?”
“今日朝会群臣发动,共诛刘瑾,其中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呃······中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