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断气,这老阉货真狠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据说临死还扭着头看着豹房方向,还在等陛下的赦令直到最后情知自己已只剩了副骷髅架子活不成了他才放弃,临死前说了一句话,只有隔得他最近的刽子手才听到……”
秦堪眉头皱得很深,道:“他说了什么?”
丁顺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道:“他说,‘你们都看错了,我大明有奸佞,但绝不是我,奸佞另有其人……,”
“刘瑾说这话什么意思?”
丁顺轻蔑笑道:“谁知道呢或许疼得太厉害,胡言乱语吧。以属下看,刘瑾倒没说错朝堂的文官还真没几个好东西,难保里面不会出一个祸国的大奸佞。”
秦堪摇摇头,叹道:“罢了人死如灯灭,恩怨俱消,好歹我与刘瑾相识一场,你去把他的骸骨收了,给他简单垒个坟吧······”
丁顺苦笑道:“侯爷,刘瑾的骸骨可不好收啊······他被剐的那三天,一共割下三千多块肉全被京师官员百姓花银子买去了······”
秦堪愕然:“他们买刘瑾的肉做什么?”
“刘瑾害了太多人,结下太多仇怨他当权之时天下人不敢拿他怎样,一朝失势被诛,满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生啖其肉,属下真没想到,百姓恨一个人竟然会恨到这般地步,当时法场上无数人当着尚余一口气的刘瑾的面,将其剐下来的肉争而买之,那场面委实触目惊心···…”
秦堪呆了半晌,接着苦笑道:“罢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刘瑾该得的下场,多少也算偿还了一点今世的罪业吧。”
见秦堪情绪不怎么高,丁顺犹豫半晌,该禀报的还是要禀报。
“侯爷,霸州唐子禾和张茂的反军声势越闹越大了,十日前占了霸州后,唐子禾马上挥兵东进,又占了河间府,大军直指真定,陛下和内阁大为震怒,内阁廷议之后,决定调宣府副总兵,弘治十七年甲子科武状元许泰领兵平叛……”
秦堪的脸上愈发阴沉了,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难道真想打进京师当女皇帝吗?
丁顺看着秦堪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侯爷,以属下看,霸州之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