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牌。
下了牌桌的朱厚照脾气显然好多了·指着张永三人笑骂道:“都给朕滚蛋吧,朕跟秦堪有事要说。”
张永三人如蒙大赦,忙不迭躬身告退。
殿内只剩朱厚照和秦堪,朱厚照的脸色渐渐有些阴沉。
“朕今日收到霸州军报,许泰兵败了!”
秦堪抿了抿唇,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败了,咱们再遣精兵良将平叛便是。”
朱厚照冷笑道:“自朕登基以来,打仗是只败不胜,这可不是兵家常事了,真不知道朕的朝廷都养了些什么废物,那个许泰出征前在朕面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定为朕平了霸州之乱,还一脸自信地立了军令状,结果九万京营将士殆亡两万余,被反贼杀得落花流水,他自己也落荒而逃,朕倒要瞧瞧他回京后有何脸面见朕!”
“陛下,现在重要的不是生气,而是冷静下来好好总结一下教训,认真审视反贼的真正实力,下令兵部调集精兵,户部准备粮草,以图再战反贼,君臣同心,将士用命,何愁反贼不平?”
朱厚照泄气道:“你说得倒容易,瞧瞧如今朝中的大臣们,哪有一丝丝‘君臣同心,的样子,这世上除了你和张永他们,有谁真正跟朕一条心?满朝文武心里除了升官发财还有什么?他们与朕不同心也就罢了,朕想做什么他们不论对错黑白,统统誓死反对,霸州反贼算得什么?若大臣们答应朕御驾亲征,朕三日之内扫平霸州!”
“这个……陛下,太自信了点吧?”
“……十日!”
秦堪只能选择沉默·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以前每次见他一股浓郁的昏君味道扑面而来,如今可倒好,昏君味道里还掺了一股子狂妄自大……每年开春告祭太庙的时候·他就没感觉到各代祖宗牌位气得微微颤抖吗?
“许泰兵败后,朕宣内阁大学士入豹房商议平叛,李东阳大学士倒给朕提了个醒儿……”朱厚照注视秦堪,幽幽道:“秦堪啊,霸州之乱恐怕非得由你出马不可了,李东阳告诉朕,霸州造反的那个女反贼头子唐子禾原来是天津白莲教的余孽·在天津与你交过手,后来成了漏网之鱼跑了,由此看来你是她的克星呀·你能败她一次就能败她第二次,再说你出巡过辽东,有领兵布阵的经验,朕数遍满朝文武大臣,唯有你是最合适的平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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