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骸遗,妥善安葬。
而江西宁王一脉共计百余口人丁,除朱宸濠三个儿子斩首,余者全数贬为庶人官奴,宁王一脉永远革名削藩,不复再启。
值得一提的是,朱宸濠的正妃娄氏早在王守仁率兵占领南昌城的那一刻便毅然投井自尽,一代贤妃,所托非人,终究成全了气节,愧煞丈夫须眉。臭名昭著的江西宁王造反,仅存了这一缕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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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前堂。
一身青玄儒衫的秦堪慢条斯理吹拂着茶盏里滚烫的茶水,貌似悠闲地静听着丁顺的禀报,神情平淡,不悲不喜。
“公爷,辽东副总兵叶近泉派人送了上万料辽东巨木,全部堆积在天津东港,这一年来锦衣卫上天入地寻找造船工匠,不多不少也凑了上千人……”
秦堪若有所思,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叶近泉还是辽东副总兵?”
丁顺笑道:“公爷当年诛李杲之后不是说过,贸然任叶近泉为总兵太显眼了,让他先干一阵副总兵吗?”
“叶近泉这一两年表现如何?”
“表现不错,按公爷的方略,叶近泉埋头练兵,再加上公爷从京里源源不断给辽东送去各种火器鸟铳和佛朗机炮,辽东六大卫所装备火器越来越多,而且叶近泉也经常率兵主动出击,与鞑子时常打几场小仗,刚开始时胜负往往五五之数,后来叶近泉在实战中渐渐摸索出了一套新打法,刀枪箭阵配合火器和骑兵,再加上大规模的佛朗机炮火覆盖,后来居然胜多负少,屡有斩获。”
秦堪笑了:“确是个将才,我没看走眼。”
丁顺急忙一记马屁送上:“公爷何时走过眼?能入公爷法眼得以重用,并被收为心腹亲信的,哪一个不是世间一等一的豪杰?”
秦堪斜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就假装没听懂你实际上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丁顺嘿嘿干笑不已。
秦堪轻轻敲着桌子沉>> --